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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涛怒道:

“换在平时,看我江涛如何的收拾他吧!”

依承天道:

“天底下为什么尽多这种举刀杀人的人呢,我不懂。”

雷一炮道:

“你会懂的,你以后就知道了,因为你手上已握着一把江南水上豪杰们羡慕的‘掌心刀’,除非你不想使‘掌心刀’增添美丽的光彩,那就另当他论。”

依承天似是灵台烛明的道:

“我会使‘掌心刀’增添光彩,而且是无限的,只是那不是以刀杀人,而是以刀来消弭江湖上太多的仇杀。”

于是雷一炮愣然了。

于是,远处的大船直向雷一炮的快船驶来。

海水泛起了浪花。

浪花又冲击在大船舷边,发出“哗哗”与“沙沙”声连连。

依承天已见那程千站在大船头手正向这边指来。

他在黯然的叹息。

因为在他想不通姓程的究竟是愚还是智?也许——

也许姓程的真的没有福吧!

     柳残阳 >> 《血魄忠魂困蛟龙》

二十九、阴错阳差终见面

海鸥三五只,“呱呱”叫着在大船上面飞舞,浪花也十分有节奏的发出阵阵撼人声,晴天无云,海水蓝蓝,大自然就在这美丽的图画中奏着雄壮乐章,光景是应该在人生的享受中享受人生的,然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候,依承天惊异的对身旁雷一炮道:

“雷叔,怎会是他们?”

雷一炮虎目逼视着破浪追来的大船,道:

“谁?”

依承天道:

“很像是在开封整我的几个老头儿。”

“唬”的站起身来,雷一炮极目望去,边沉声道:

“不错,其中有个拎着个大酒葫芦的正是那司徒大山,还有……”

依承天道:

“祈老头儿原来在这儿呢,怪不得我们在南京好一阵折腾却未见他的人出面。”

双方的距离在接近,而双方也看清楚对方何人。

雷一炮见大船来的快而自己船小,忙命小船快向岸边浅处摇。

要知从镇海到普陀山,中间经过几处水道,这些水道因为地形窄而流水急,所以任何船只遇上顺流,必然疾快的往前冲,因不少地方暗礁险滩十分危险,大船总是小心驾驶,不敢大意,只有当地人才清楚何处有危险。

现在,大船疾驶在水道中紧紧的与拼命摇的小船呈平行的前进,两下里相距不过五七丈远。

便在哗哗浪声里,大船上的祈无水哈哈一声枭笑,道:

“正就是找了快三年的刀疤面雷一炮,哈哈……周老头下的这道鱼饵当真管用的很呢。”

所谓鱼饵,自然指的是把依氏母女二送来这普陀山,这项消息早晚会传出江湖,只要雷一炮找来,就不怕他再飞上天。

早见那司徒大山连喝几口酒,抹一把红嘟嘟的酒糟鼻子,哑着声音,道:

“前一年找遍大江南北三山五岳,就不知这家伙藏在什么地方,今日遇上,看他往哪儿跑。”

两条船忽而距离拉近,旋即又再分开,渐渐的又见前面水道在扩大。

半天未开口的“江岸一阵风”周全,却指着小船上面道:

“你们看那小船上,除了那姓雷的之外,另外二人会是谁?”

祈无水道:

“另外两人已不重要,管他是老鸟老蛋。”

周全自言自语,道:

“怎的不见那个小癞子了呢,难道……”

司徒大山道:

“小癞子是个小要饭的,姓雷的东西到手,说不定早把小癞子弄死了,这要是你周老头,还不也是一样。”

周全连声“嗯”的又道:

“另二人也许就是焦山飞龙寨的人吧。”

远远的已见普陀山在望,前面正是一个大海湾,那小船上摇船的人,正欲摆动船头向左靠呢,早听得大船上祈无水命他的掌船人迎头拦过去。

小船上的摇橹人一急,嘶破喉咙的指着前面狂叫,便在这时候,先是小船一阵摇晃,不旋踵间,祈无水的大船三帆抖颤,船底发出裂帛响声中,突然在水面上不动了。

“撞上暗礁了!”祈无水指着水面叫。

小船先是一阵晃荡中,不久也搁在那礁盘上不动了。

这时两船相距六七丈远,即算“江岸一阵风”周全的轻功了得,他也难以一跃而过。

虽然不能跃过,但他可也把小船上三人看了个真切,只听他皱着白眉道:

“你们看那个年青的。”

祈无水与司徒大山并肩手扶船边,以手掩眉极目望去,边听那祈无水,道:

“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小子。”

司徒大山也道:

“本人也有同感。”

冷冷一哼,周全道:

“再看看,看得仔细些。”边伸手指着小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