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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他的虔诚仰视中,有个小僧走近前来,宣着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怎的不进去?”

依水寒忙笑问道:

“请问小师父,贵寺方丈可是法上大师?”

那小僧忙点头,道:

“正是法上大师。”

依水寒道:

“老汉乃是贵寺方丈挚友,今特来拜望他的。”

小僧问道:

“施主贵姓?”

“依水寒。”

小僧一惊,又仔细望了依水寒几眼,才招手道:

“施主快跟我进去。”

依水寒点头称谢,随那小僧自偏殿走入内院,就在靠东的一座厢房,依水寒只见有个老僧正自打坐,细看这瘦高白眉老僧,正就是十年前自焦山定慧寺来的法上大师,便在这时候,那小僧已走近法上面前,道:

“师父,依施主来了。”

打坐老僧双目突睁,炯炯眼神直视着门口依水寒的面上,不由得惊喜满面的道:

“阿弥陀佛,果是依施主归来,真是天大喜事,哈哈……”

夹着拐杖走进厢房,依水寒迫不及待的屈膝施礼,道:

“依水寒八年漂泊在海外孤岛上,好不容易的才又重归故土,今特来贵寺打扰几日,不日即去,不知可方便否。”

法上哈哈大笑,忙扶着道:

“这么说来,依施主只是在此借住几日了?”

依水寒道:

“我有一义子正随同一个忠心耿耿属下,二人现去太湖打探我那可怜的妻子女儿二人下落.不日他们转来,我即会离去的。”

法上一听,更是哈哈大笑不已——

依水寒怔怔的道:

“大师怎的如此好笑?”

法上大师一把拉住依水寒,道:

“走,跟贫僧去见两个人。”

拄着拐杖,依水寒边走边问,道:

“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大师怎的如此神秘?”

法上大师抚髯笑道:

“上天巧安排,我佛发慈悲,这二人,施主只一见就明白贫僧的话了,哈哈……”

走过两处回廊,穿过一条甬道,海风潇潇,海浪声隆隆传来,偏西的日头有些晕,淡淡的照射在这青松繁茂的小院之中,树枝却有着低沉的吟哦。

拐杖拄地有声,但却被法上大师的欢笑声所掩没,但笑声却令小院一边的厢屋中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来,这少女见法上大师领着一位瘸腿白髯老者走来,先是一怔。

只见她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直在依水寒面上盯个不休……

依水寒已见双目垂泪,早听得法上大师道:

“孩子,难道你已不认识你爹了吗?”

依水寒右手暴伸,热泪已自眼眶外溢的道:

“霜——霜!”依水寒难以相信面前少女就是自己女儿。

依霜霜突然“哇”的一声,冲上依水寒的怀中,尖嚎道:

“爹!”

厢房处,早见依夫人快步冲出来。

她怔住了,那怔住的一刻,满腹的辛酸全化为泪水,她几乎要昏倒在地,忙强按住心头的激动,迎着依水寒,道:

“天可怜见,你终于回来了!”

依水寒暗哑着声音,道:

“听承天那孩子说,你母女在太湖黑龙帮,如今他同雷副总管接你们去了,怎的又会在这普陀山上?”

依夫人一声长叹,拭着眼泪道:

“一言难尽呀!”

于是法上大师也随着依水寒一家走入室中,边笑道:

“贫僧先恭喜你们一家团圆了,真乃我佛慈悲。”

依水寒忙又拜谢不迭。

就在这天,依水寒把一切经过详细的述说一遍,更把荒岛上遇到雷一炮与依承天之事,说了个清楚。

便在时候,那依霜霜问道:

“那个原是小癞子的依承天,长的什么样子,我想他是不是还是满头癞痢而又吸鼻涕的小孩子呀。”

依水寒哈哈一笑,拉过女儿霜霜的手,道:

“如果我把你许配给这小癞子,你可愿意?”

依霜霜闻言,低头羞赧的道:

“承天已是我干弟了,他是你们干儿子呀!”

依水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