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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白飞见司徒大山的渔网厉害,忙抽刀偏身闪躲,就见人影一闪间,司徒大山与石大娘祈无水三人,早展开轻功窜向黑暗中去了。

就在几人身后,清晰地听得那魏老虎叱骂道:

“追呀,绝不能放这四个老家伙走出开封城,奶奶的,你们全是饭桶!”

渐渐的,声音听不到了,甚至连追杀的人也看不到了。

石大娘三人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街上还有不少行人,这时候已不便使展轻功。

一连绕过三条大街,石大娘已见周全站在街角,双方一打招呼,立刻会合一起。

匆匆来到酒楼外面,早见马匹旁边有个小二守候着,那小二见四人狼狈地赶回来,三个身上还有血,不由惊道:

“你们……”

见这小二,祈无水立刻想起来的时候这小二的行动令人起疑,如今想来,必是他去通风报信的。

冷哼一声,一脚踏在小二胯骨上,那小二哎呀—声,已翻滚在三丈外。

周全四人也不多说话,各人跨上坐骑,立刻急驰而去,连夜出了开封城。

月色依旧昏暗。

开封城外黄沙飞扬,黄土碎石的官道上,远处已是老柳坡,从东面进开封城,老柳坡是必经要道。

现在,老柳坡上面的那颗老柳树在摇摆着细枝……

柔柔地摆动得十分自然……

坡下面的道路上,却并排的有三个人。

是三个人,而且是三个骑马人。

三个人中间,还有个女的。

周全骑马在最前面,他先看到女的,也先是大吃一惊的沉声道:

“你……”

于是,连后来的祈无水与司徒大山二人也大吃一惊。

早听得后面的石大娘道:

“算算你们也早该到了。”

不错,三人中的女子正是赶回太湖的戚九娘,这次她可没有背着儿子石中宝,一身叨拾得利落多了,现在她背的可是一把宝剑,紫红色披风把身子包着,连乌黑的亮发也挽了个高髻,兰鼻俏嘴鸭蛋脸,望之宛如熟透了的一颗红樱桃。

周全与祈无水、司徒大山三人更惊的是戚九娘身后面两个人,一个是红面虬髯大汉的黑龙帮帮主“太湖毒龙”石腾蛟,另一人则是戚九娘的丈夫石冠军。

未等周全开口,“太湖毒龙”石腾蛟粗哑地沉声道:

“东西呢?”

“江岸一阵风”周全哈哈大笑,道:

“好哇,敢情是全家出动了,只可惜……”

“太湖毒龙”石腾蛟怒喝道: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你我在道上翻滚数十年,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什么又叫做手段高的捡着吃,没能耐的退一旁这个永远不变的道理。”

石冠军一旁见到“江河老怪”祈无水,他曾听得戚九娘告诉他挨了祈无水一刀,这时不由冷哼一声,道:

“爹,有什么话好说的,别忘了我们千里纵骑到中原为的是什么。”

石腾蚊点头道:

“对,早晚总得动手,又何须多费唇舌?”反手腰上抽出一根儿臂粗丈五长的乌黑软鞭,鞭梢轻触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声。

周全知道石腾蛟的手上家伙十分霸道,鞭梢有个满是尖刺的小钢球,只挨上一下子就得见骨裂肉。

缓缓地自后而往前迎,石大娘边道:

“你父子来多久了?”

石冠军忙在马上施礼叫声“娘”,又道:

“两个多时辰了,我们是一路打探,才知道你们天晚时候进的开封城,所以就选在这儿等你们了。”

“江河老怪”祈无水早冷冷怒道:

“好个石大娘,敢情早有预谋,起意卑鄙,居心叵测,竟图投机倒把,半路享现成的果实呀!”

“醉渔翁”司徒大山也怒道:

“这他娘的算什么嘛,大家原是诚意合作,共享成果,如今成果未见,原形毕露,真是岂有此理!”

石腾蛟嘿然戟指司徒大山,道:

“你这个老酒虫,说什么成果未见……”

这时石大娘已到了石腾蛟身边,马上她只轻摇摇头,道:

“当家的,我们全来晚了。”

戚九娘听得清楚,忙惊问道:

“什么晚了,难道你们未曾取到那东西?”

石大娘点头,道:

“非但未取到东西,反而被开封城里地头蛇伙同五六十人围在铁塔下面一阵砍杀,除我老婆子外,他三人全挂了彩,染了颜色。”

石腾蛟怒道:

“难道东西不在铁塔上?”

石大娘摇摇头,早听得周全道:

“东西千真万确藏在铁塔正面,只可惜我同司徒兄爬上去以后,发觉东西不翼而飞,下得铁塔以后,同魏老虎一帮砍杀一阵后,才听他们说一个小癞子同一个南方来的面带刀疤大汉到过铁塔,东西显然被这刀疤汉子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