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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以为自己活得累,而看向某人,觉得那样才是恣意的人生。殊不知无论命运如何颠倒转换,重要的是我们仍旧拥有活下去的念头。

    一觉醒来,有条东西在身子底下不停的蠕来蠕去,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至少十个男人在周围阴笑。白敏的心不淡定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还骂得挺欢吗?”

    侧过脸来,看到一名身穿皮夹克的男人凝视着自己,细腰立领、四个口袋,上世纪流行的款式,凸显“倒三角”身材。算了那不是重点,讲讲要紧的吧。他鼻梁以下蒙着一块黑巾,嚯,重点是眼神,那样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刚出生的绵羊。

    一想,白敏才发现了自身处境,对方眼里的绵羊不就是她自己吗?

    伸舌头舔一下唇角,有血腥味,喉咙火辣辣的疼着,真的很不妙!眼睛还没睁圆乎,身下传来的痛感叫她的心先变得邪乎。强烈的冲击感在体内来回拉锯,可不就是成年夫妻每天都会做的床上运动吗?可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她一生中的首度尝试,如果不是事情已经发生,还以为再也没机会了呢(重点又错)。

    白敏今年三十三岁,无夫无子,亲人只剩一个八十九岁的外婆,两人相依为命,一直以来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直到几天前,升任了一家外包公司的项目经理,准确来说职责依然是为建筑工地拉来足够多的打杂小工。

    眼前的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尾款没结清的建筑工人。便真是建筑工,如果小工帐没结清就会把老板娘按在桌子上干翻,那这个行业的风险系数也忒高了。

    一切,正常人自没办法接受,白敏的脑子却还清醒。倘若记忆不曾出错,刚刚她是在出门为外婆买宵夜时顺便巡查了工地,似乎很不小心的滑了一跤。

    “啪叽,啊……”(这个音效不对,应该是“哐啷,啊……啪叽!”)记得在拉住脚手架的同时整根管子脱落,所以,应该算是从三四层楼的高度直接摔到了地面,没死的话已是万幸。

    想到此,白敏的表情倒有一些劫后余生的喜悦,要不是周围有这群光膀子的男人围着,感觉会更好一点。她用后脑勺抵住桌板,仰起脖子问出第一句话,“你们是什么人?”

    “俞小姐,到这个时候才问我们是什么人,你的反应会不会太慢了?”穿皮夹克的男人摆出直令人作呕的笑容,倒竖的三角眼瞄向一旁,“老四,你就不能痛快点,你艹完了还有几个兄弟候着呢。一下下的要玩到什么时候?”

    “快,快了,嘿……嘿。”另一个男人的回答声紧跟运动的频率。

    耳边轰鸣着一股“啪啪啪”的声音,场面要多迷乱有多迷乱。

    随后,又一条冰冷的东西刺穿了白敏的身子,她心中“彤”的一跳,紧张程度持续攀升。来一次是尝试,来个两次还凑活,第一次开.苞就十几二十人一起上,那她以后还跟不跟男人干活了?

    可惜谁也没有听到她的心声,高矮胖瘦的一圈男子都脱了裤子排队等着,全不打算放过她。

    弯月闻声羞,细水如蜜里参油。地狱一样的地方,一群人觉着像天堂。

    也许昏死过去倒是好的,仅在一瞬间白敏怀疑过自己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那么顽强了。她下巴微颔,心中嗷嗷直叫:哇哇哇!会不会太火爆,这回真的是春风九度玉门关,万里河山待人轮了。

    本来想惨叫出声,可转念一想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不是叫人更加兴奋吗。于是闷声不响的转动眼球,朝四周观摩起来,这里好像是类似于手术室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学校的实验教室。天花板的角落圈了一个蜘蛛网,不是废弃很久了就是保洁阿姨偷懒(滚你个蛋,这段内心独白掐了,太破坏气氛)。

    试着抬起手,无奈动弹不了,该是被喂了可以使身娇体软心失控的迷幻类制剂,在药理作用下有种想被人摸抚的感觉。也就是从内到外的发着浪,想要被人霸占,被强掠去发泄。而身下那一切,不够,对她来说还远远不够味,她尚能谨慎思考的脑子就是明证。

    还要的更多,管它是一种侮辱还是凌虐,完全不想停下来。

    “不对,这不是真实想法,我要保持清醒。”白敏心中猛地惊醒。如果连内心都彻底屈服了,就真的是要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