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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月老府,已经接近午夜。

    也就没去别处,径直向房间走去。

    走到房前却发现月老头坐在门槛上倚着房门打瞌睡。

    由于记恨老头间接导致我睡了这么久,看不得他睡得这么香,果断一脚踹开房门。

    果然,老头向后一栽,突然惊醒。嘴里还念叨着,“床塌了,床塌了。”

    我鄙视的不屑道,“是你人格塌陷!害我睡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你偷走了我十年光阴?”

    “你这混丫头,谁叫你自己乱跑,还乱喝陌生人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赌输了?!”老头气愤道。

    “要不是我及时,你如今还在天界昏睡呢!那醉生梦死岂是你能喝的?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你在月老府都睡了十年,换作昏睡在天庭,那晏岑都轮回的渣都不剩了!”老头手舞足蹈的说着。

    “那也怪你,谁让你骗我去天界的!”火气已经灭了不少。

    “若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死也不会带你去。如今我已从天庭带回一个小童,他明日便到,等交接下工作你就可以离开月老府了,去哪里你随意。”说完,没等我说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是开除我了?尼玛,我兢兢业业干了上百年,竟然把我炒了!

    想炒我?没门,我今日离开也就算是自己离职了!

    进入房间,想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除了把桃木梳,竟没有其他可以带走的。想想就觉得气愤,暼见摇摇晃晃的门,二话不说一脚将它踢下,扛着门板去了凡间。

    大晚上,扛着门板在大街上转悠半天,一个人也没见到,也没地方可以去。

    最后只好去找晏岑了。

    这后半夜,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听他说了晏如的事,我又不敢睡她的房间,只好将肩头扛的门板轻轻嘚放下,蹑手蹑脚的进了晏岑的房间。

    果然,晏岑已经上床睡了。

    将厅中的摇椅轻轻的搬至房间,折腾半天,早就有些累了,就蜷缩在摇椅里沉沉的睡去,便没有注意床上的人身形微动。

    晏岑掀开被子,缓缓的下床,拿出一床薄毯轻轻的盖在绿掩的身上,又立在一旁细细的看着绿掩的脸庞。

    容颜丝毫未变,自记事以来,绿掩的容貌就没有改变过。突然,精细的小脸突然动了动,那有个性的粗眉紧接着也皱了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见到绿掩睡得不安稳,晏岑忍不住伸出手温柔地抚上绿掩的眉,轻轻的将其抚平。

    安抚像是起了作用,绿掩的眉心渐渐展开,脑袋蹭了蹭晏岑手,嘤咛一声,便又安稳的睡去。

    晏岑也不知自己在黑夜中立了多久。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竟多了床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盖上的,抬眼向晏岑床上看去,他已经起了。

    估计是早上醒来后看到我在这睡,帮我盖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很惊讶。

    我该怎样向他解释我的出现?

    打开房门,去厨房打水梳洗了下,刚梳洗完。就看见晏岑手打开院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些东西。

    两人目光相接,竟一时无言以对。

    晏岑径直走向大厅,过了一会便叫道,吃早饭了。

    我慢慢踱步至大厅,在晏岑的对面坐下。

    不知是因为十年未见,晏岑与我生疏了,还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总感觉有什么变了,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端起桌上的白粥,埋头苦干,不再看他。

    而他也不说话,吃完就安静的坐在那,待我吃完后便开始收拾好碗筷。

    他也不问我为什么昨晚来这住,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