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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复曾经舒展俊朗的秀眉,此时剑眉深锁。

    “你为何消失了十年?”

    我顿时被他的话吓得动弹不得。

    十年?我一觉醒来,难道已经十年过去了?

    “我……”,我张嘴欲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我,等着我解释。

    “我有我的理由。”我想解释,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说出这句话。

    他听完我的回答,自嘲的笑了一声,“十年的等待,换来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也对,你一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不真正在乎我与我母亲。”

    听他这样说,我也顿时感到委屈,我一酒醒,想到的就是他,可他竟说我不在乎!

    “你说我不在乎?如果我真的不在乎,当初就不会救你与你的母亲,不会为你坐月子的母亲请下人照顾她,也不会月月来看望你,就不会沉睡了那么久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我一委屈,说话也就没经过大脑,一股脑的将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他似乎沉浸在我说的话中,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通红的看着我。

    过了许久,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拥住,长长的手臂将我圈在怀里,下颚轻轻摩挲着我的头顶,他身上的气味与被褥的气味一样,淡淡的薄荷香。

    此时,我终于真实的感受到,晏岑真的长大了。

    “晏岑,你真的长大了,长的比我都高了。”我将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到。

    “母亲去世了,她临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你,想再见你一面。”

    晏岑低沉的声音从头顶穿来。

    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他,“晏如去世了?”

    “十年前你走了之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没过几年就病入膏肓了。我们都很想你。你这十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没有来?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又一次问道。

    “我……”我又一次被问噎住了,真是越发无用,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母亲去世前与我说过,她生产后你曾对她说你是本地人,可我已经将本地所有户籍都查过,却查不到任何与你有关的情况,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就连张妈,这个你请的老妈子也只说与你见过一面,就再也没见过。”

    他平静的问着我这些问题。

    我有些心虚,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想将头扭至一边不去看他。

    他却突然将轻抚我脸的手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与他对视。

    “十年前母亲就怀疑过你的身份。十年,你的容貌没有一丝变化。可你一直对我们如亲人般,所有就故意不去提及这些问题,怕你为难,想着有一天你能自己坦白。我也曾开玩笑般的问过你,每次你都闪烁其辞。我不强求你回答,也是想等你自己主动告诉我。却没想到还没等到那天,你就消失了。”

    他捏住我下颚手力度不断加大,“如今再见你,你还是这副容颜。你说,是不是该向我解释这困惑了我二十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