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冯蘅是被颠醒的,加上头朝下血液上涌到头顶,弄得她很不舒服。

    睁开眼便看到快移动的地面,她正被人扛在肩上。

    是谁?

    瞬间她就想到了梅,但是对方为什么要害自己?两人连面都没见过。

    不过,这都不是要追究的问题了。冯蘅慢慢将手移到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还在。

    她屏住呼吸,不敢大意。

    这人称自己叫梅,只怕也是假的。她和自己有什么仇恨冯蘅已经不想知道了,对方的行为明显是要下狠手的。

    她以为这人一次没成功会有所顾忌,没想到白天才出了事,晚上居然将她给掳走,不是胆子大就是急迫着想毁了自己。

    对方有武功,贸然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己,唯一能自救的便是出其不意。

    冯蘅决定按兵不动,看她会把自己扛到哪儿。

    镇子上有一家妓院,梅风却不打算把冯蘅送到那,离冯家太近了,只怕冯蘅还没受辱就被冯家人给救回去了。

    将寄存的马牵出来,冯蘅被甩到了马背上。

    或许是冯蘅太弱了,没有丝毫武功,梅风不担心她醒来会反抗。相反,她很想看看冯蘅醒来会是什么态度,会说什么话。

    原著说冯蘅长相清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至于人品如何,没有文字描述。

    长得漂亮这一点她承认,但人品方面,她猜想,能够利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来骗取老顽童周伯通的《九阴真经》,已经能够看出冯蘅的人品,其实不怎么好。

    况且,你既然已经背下《九阴真经》,又何必骗人说是假的,害得周伯通将经书撕毁。

    这样一想,梅风对于自己下手害冯蘅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马儿带着两人奔出镇子,朝东南方向而去,那里有临安最大的妓院,以冯蘅的容貌,必定会受到瞩目。

    黑暗中辨不清方向,冯蘅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她到这会儿才现自己居然被脱光了。对方用这种方法,怕就是防止她逃跑。

    没有衣服,对女子来说太没有安全感,冯蘅有一刻的慌张。

    她捏紧脖子上的项链,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

    项链里装了暗器,可以射毒针,见血封喉。

    这还多亏她向往侠士的生活,才有如今唯一可救命的东西。

    有一日她去饰铺子,和掌柜的说起能够在饰上设计机关,当时是因为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才起了这么个颇为江湖气的念头。不想没过多久,掌柜的便将设计好的项链送到她手里。

    至于暗器上涂什么,她想了很久,以她当时的生活环境看,能够用上这枚暗器也就是生死时刻了,所以她没有用麻药之类的,而是果断选择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如今,这毒药必须用在绑架她的人身上,不然一击不着,她自己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思量了很久,冯蘅以为不能等对方下马,因为两人正面相对时,她能取胜的几率很小。那么,此刻在马上正是她下手的绝好时机。

    冯蘅动了动,,被子把她裹得太严实了,还有绳子系在腰上,她必须露出头来。

    只是,这样一来便叫梅风察觉到她醒了。

    “冯姑娘,我劝你老实些,待到了地方我自会放你下马。”

    冯蘅静了片刻,声音带着强作的镇定,问她:“你是谁?”

    梅风没有再装嘶哑的声音,她本人的声音轻缓,带一点磨砂似的清甜,慢慢说话时会给人以温柔的感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冯姑娘做错了事,而做错事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兴许是笃定冯蘅逃不脱,梅风拉了拉缰绳,让马的度缓下来,如同信步漫游,她嘴角噙着笑,与冯蘅聊起天来。

    月光还算明亮,能够看到夜幕下白的道路,不至于走错了方向。

    “我根本不认识,你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

    冯蘅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愤怒的控诉。

    梅风的心情更好了,对于讨厌的人,对方越糟糕她就越开心。

    “没听说过路见不平吗?记不记得被你们打到庄子上的墨竹母女,她虽是妾侍,那也是合法的存在,你和你母亲嫉妒她们,利用权势将人贬到庄子上过苦日子。没想到吧,她们会遇到我,而我答应她们会好好教训你和你娘。”

    梅风口中的墨竹是冯母的陪嫁丫鬟,因死了丈夫重新被冯母收留,结果她却想勾引冯父做姨太太。事后,冯母将人贬到庄子上,不成想她竟生了孩子。

    只是,孩子是早产,拿不准是冯父还是墨竹死去丈夫的种,冯母又问过冯父的意见,就当那孩子跟冯家没关系,这么久他们早就忘了墨竹这个人。

    这会儿被梅风提起,冯蘅才想起这茬。

    只是,她不信梅风的这套说辞。

    “江湖中所谓的行侠仗义就是你这般糊涂吗?若都是这样,那所谓的侠士也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了。”

    梅风听她牙尖嘴利也不生气,笑道:“你也不用激我,事实怎样我心里清楚。等我将你卖到窑子里,你做了风尘女子,再去给人做姨太太,那时再说妾侍如何不好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