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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之后长安城内便流传起,那瑞殿下盛齐康还未到双十身强力壮气度不凡,却是喜欢上了瑜意楼的半老徐娘——月娘。

    这月娘何许人,乃十多年前的长安城花魁也。肌肤胜雪,貌若天仙,即使是在如此年纪,依然是风韵犹存。将刚回长安城的瑞殿下迷得神魂颠倒,即使是赈灾回城都是先去一趟瑜意楼找月娘共度春宵。

    “听闻啊,第二日早晨瑞殿下精疲力尽是被背出瑜意楼的。”坐在街角讲故事的混混是笑着说及此的。

    听得懂的纷纷是大笑,女子则是捂脸偷笑。

    听不懂的,比如才十四的萧谦良,他满脸写着疑惑,看了看比他小了两岁的陆屈,道:“何为春宵?”

    “书中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应当是说男女之事吧。”陆屈道。

    “何为男女之事?男女之间应当又什么事?”

    “这,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是看得书多么?为何不知晓?”

    “世上书如此之多,谓之,学海无涯……”

    萧谦良一看陆屈摇头换脑的样子,立即从中道:“打住!”

    随后指着那说书的混混,继续道:“接着听。”

    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甚至被人草拟奏折,在今日早朝上一说。

    晋国君王皱着眉头,看着底下跪作一排的言官,嘲讽道:“寡人听闻是今早之事,各位爱卿这么快拟好奏折了啊。”

    下跪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人磕头道:“圣上,瑞殿下德行有失!”

    “德行有失?”

    君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宦官德胜,德胜受令,立马唱到:“圣上有谕,宣司监沈幔、司农殷长空、护卫军右统领张小前觐见。”

    三人齐齐来到殿前,下跪行礼。

    “臣沈幔。”

    “臣殷长空。”

    “臣张小前。”

    “叩见圣上!”

    君王将手一挥,道:“他们说,昨夜瑞殿下先行回城,在瑜意楼里住了一晚,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瑞殿下乃是赈灾使者,自然是与臣下们一道回的长安城。”沈幔道。

    “你撒谎!”

    “臣下有无撒谎,张大人大可去城防调令一看。”殷长空笑道,“还是说,张大人信了外头的流言蜚语,而不信我们这些同僚之言?”

    “何况瑞殿下昨夜在‘一线天’遭贼人加害受重伤,又怎会去瑜意楼?”张小前磕头,继续说到:“还望圣上查明真凶,还瑞殿下一个清白!”

    “瑞殿下受伤了?”

    “怎会受伤?”

    “早间是有人来报,要道‘一线牵’遭遇落石,道路不通。”

    顿时朝堂之上窃窃私语,渐渐地,有人将视线落到了谢家当家谢楚崇与太子身上,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看得太子双腿发软,紧张地险些要跪下。

    谢楚崇身板挺直,行礼道:“圣上,臣下以为,散播谣言之事当查,‘一线天’瑞殿下遇刺之事更是要查!”

    “行,那就交给谢卿了。”

    “是,谨遵圣上令!”

    “不过,长安城内流言该如何破呢?”

    谢楚崇眸子一抬道:“若是镇压则会显得官家恼羞成怒,是有其事。因此何不让人将瑞殿下此番赈灾举措编撰成书文,供大小茶馆说书,百姓唱词,谣言岂不不攻自破了。”

    “很好,那此事便也交给谢卿来做了。”

    “是!”

    谢楚崇之言听得太子盛齐旭脸色不好,这般做不正是给他便宜弟弟造势么!他退朝后,将谢楚崇拦下,质问其为何要如此。

    谢楚崇则是冷静答之:“避之锋芒。”

    “为何要避!”

    谢楚崇摇摇头,又懒得与其解释,便留下一句:“太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将他一举击溃,别再想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招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