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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玄墨看了眼丁香,却并未开口反驳。

  自古以来,后宫荣宠兴衰便与前朝密不可分,否则刁蛮如萧贵妃,又怎能安稳在宫中坐到如此位置?不过仗着有萧家在背后撑腰罢了。

  金鸾佩响,是叶姝到殿外了。

  那群老顽固要她雨露均沾,她偏要流连在这未央宫中,左右没人能奈她何。

  丁香行过礼,便知趣的退到了殿外。

  正巧陈玉来报魏淑仪暴毙的消息,换作平日,这事挑不起丝毫波澜,但这次被害的叶昭仪,可非彼身。

  “牢中暴毙?倒是个封口的好由头。”

  楚玄墨嗤笑一声,凤眸微阖,看得陈玉心底一寒——莫不是叶昭仪和皇上相处得久了?连神态气度都变得如此相像。

  反观叶姝,虽似如常的坐在位上,却莫名透出些漫不经心来。

  “死牢的差事可愈发好当了,竟能眼睁睁瞧着罪妃暴毙,实在无能。”

  这话从楚玄墨口中说出,后妃论政,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陈玉战战兢兢地看了叶姝一眼,见她面无异色,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了下去。

  叶姝却早习以为常,楚玄墨就是楚玄墨,当着外人的面或许会遮掩一二,如今只有两人和陈玉在时,便少有掩饰的时候。

  这也恰印证了,楚玄墨对陈玉信任何等之深。

  想到先前陈玉的问话,叶姝眸色渐沉。

  她和楚玄墨,到底还隔着道天堑,照如今的情势,若是两人突然互归原位,楚玄墨还不知会怎么对她。

  既然如此,那她便想个法子,让楚玄墨回归后也无法轻易料理她就是。

  “皇上。”楚玄墨连唤几声,才惊得叶姝回过神来,让陈玉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两人,叶姝才收了架子,“皇上有何高见?”

  楚玄墨睨了她眼,方开口道:“既然有人装神弄鬼,那成全了她便是。”

  是夜,宫中罕见的下了大雨,连带着惊雷阵阵,搅人清静。

  萧贵妃被雷声吓醒,招手便叫了竹青来。

  “如今是何时辰了?”

  “刚过未时。”竹青小心卷了帘帐,“娘娘可是热了?奴婢这就唤水来。”

  “嗯。”萧贵妃眼都未抬,任由殿中宫人服侍。

  朝华殿内奢华,竹青等人备足了香料热水,恭候萧贵妃入浴。

  “都下去吧!本宫瞧你们便觉得心烦。”

  萧贵妃语气不耐,今晚皇上又宿在了未央宫,叶姝那小贱人还不知有多得意。

  殿外脚步渐消,萧贵妃难得宽心,方睁眼便瞧见殿外闪过道黑影。

  “竹青!”

  萧贵妃只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宫女,大声叫了竹青来。

  “娘娘?”竹青从外殿进来,与那黑影闪过的方向截然相反。

  萧贵妃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安的指着方才的窗格,“竹青,这殿后是哪个婢子在当值?”

  竹青莫名的看了眼那窗格,依言回道:“娘娘怕是记岔了,那殿后是小厨房的后墙,间隔甚窄,并无婢子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