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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倒茶的丁香被茶水烫了一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楚玄墨:“娘娘,奴婢哪儿有这本事啊?”
楚玄墨脸色一黑——也是。
今日早上,他就不该过来多管闲事。
若非登基小一年来,他只在几日前醉酒后临行过这叶昭仪一次,怕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他才不会管这女人的死活。
楚玄墨趁着一张脸愤然起身:“去华阳殿!”
却在还没有站起来时,便一阵目眩,狗吃屎般摔在了地上。
吓得丁香急忙抛开手里的东西将他搀扶起来:“娘娘您急什么?您烧还未退呢,好生躺着吧,明儿待皇上下了早朝奴婢定去华阳殿找皇上,求皇上来看您好不好?”
早朝?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啊!
楚玄墨要被这个不听话的丫鬟气死了,可他此刻身上更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挣扎了两下想要骂人,最终还是放弃了,任由那丁香把一层层被褥扣在自己的身上。
回了华阳殿的叶姝却很是自在,也旁敲侧击着打听了一些事情。
比如这具身体是东离国国君,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多岁。
只可惜后宫人不算多,更从不曾与后妃有过肌肤之亲。
民间有传言,这东离皇帝有断袖之癖。
——第二日一早。
陈玉拖着肥胖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叹道:“哎哟天爷!皇上醒醒,今儿还上早朝呐!”
叶姝迷迷糊糊睁眼,却也仅仅是瞥了一眼,便又不耐烦地翻过身去,还拿被子盖上了脑袋,含含糊糊:“早你妹啊,我今天没任务。”
“皇上您这是说什么呢,文武百官都在宣事殿候着呢……”陈玉急得一头冷汗,苦笑比哭还要难看。
他觉得皇上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还忽然耍起赖皮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一个小太监死命拦着,口中嚷“皇上正在歇息”,却又被来者逼得节节败退。
陈玉惊惶地看了床上的叶姝一眼,这才踱步到门口去,只见是“叶昭仪”气势汹汹而来,压着嗓子没好气道:“叶昭仪,这华阳殿也是您随意闯的?皇上现下正休息呢,您还是赶忙走吧。”
“休息?”闻言,楚玄墨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这都几时了还在睡?陈玉,你这都太监不想干了吗,竟如此没规矩!”
陈玉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我招谁惹谁了……”
“皇上身子不适,今日不早朝了,让百官都回去吧,”楚玄墨懒得跟他贫嘴,正色道,“还有,有什么事就写折子送到华阳殿来,待会儿皇上醒了自会看的。”
陈玉怔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装傻——反正皇上醒了也只会对叶昭仪发脾气,关他什么事?
楚玄墨扒拉开陈玉,大步闯了进去,还不忘将雕花大门“砰”地一闭。
屋内传来酣甜的呼声,还夹杂着微弱的哼气。
他的身体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龙榻上,毫无形象可言。
楚玄墨怀疑,自己醉酒后临幸的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叶昭仪?
毕竟记忆中她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因为家世还算不错,入宫后常常是目中无人,连萧贵妃都敢随意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