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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许钧在我家答录机上录了一段来电留言。”我将留言背了一遍,“他说请技侦部门分析控查,但今天下午他又只字未提。在你这里能够查到有关情况吗?”

    “原则上不是我经手的案子,我不能随意调阅。”他转向我,“但录音是你家答录机上的,那你就是当事人啰,当事人要查当然可以协助。”

    秦腔回过头去,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击打。停顿了一下,旁边的打印机吐出一张A4纸来。他把那张纸递给我,一眼都没瞧。

    “你要吃烧烤吗?”他一派轻松地问。

    “点你想吃的就行。”

    “羊肉串、烧韭菜、烤茄子,再来一条鲫鱼,怎么样?”他拿着菜谱,一边对着手机说话一边念念有辞。我根本没听他说话。

    “什么都没查着。”我把A4纸扔在他面前。

    “预料之中。”他说,“电话的来电显示是没用的,都是电子欺骗。你去网上查查,只要付几元钱,就能让接电话的人付费,想让他的手机显示什么号码就能显示什么号码,特别便宜,也很简单,很多小孩都能办到。”

    “难道技术部门没办法?”

    “办法总会有的,但技术系统正在完善中。”秦腔顿了一下,望着我说,“网站不仅可以改变来电显示,还能为打电话的人提供魔音选择,让声音听起来像某个著名女星,性感迷人……其欺骗功能,我就更不确定了。”

    我没有跟秦腔争辨,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那个留言。

    秦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这段录音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现场传来的还是录好的?”

    “电话里的声音……如果是放的录音,不管是谁录的,声音都做得太逼真了。太逼真了,不像是演的。”

    秦腔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委实无法确定是现场传来的,还是录好的。这种东西甚至不能把它当作证据。”

    我眉头紧锁。“不是证据?你也听见留言内容了,那是方非的包,说不定方非就在他手里,或者他知道方非在哪里?还有……”我咬着嘴唇,盯着秦腔。“方非的手提电脑在里面,那条邮件一定就是从这手提里发出来的。”

    “这条留言理应由技侦管,但许钧在安排人调查,那就让他去调查,我再插手无益于事。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其它途径调查。”

    “嗯?”我抬头看着他。秦腔这话没什么不对,但此刻我听着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和秦腔分明都是专案成员,却仿佛做着地下工作,只能侧面迂回。简单地说,只有许钧带领的人在正面战场对敌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