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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分钟,副支队长周祥推门进来。

    接下来,整个网侦支队乃至市局的相关侦查部门都非常严肃地对待起我遇到的问题。一个专案小组成立了。副支队长周祥牵头,刑警范达轩来自刑警支队大案大队,擅长犯罪心理分析,像警犬一样机敏;我的大学同学,年轻帅气,像女孩子一样戴着蓝框眼镜的秦腔代表技侦部门,负责手机定位和监听;还有经侦的何晓莉,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兼闺蜜,不论着不着警服,都显得青春亮丽。

    “为慎重起见,我再确定一下,哪些人有你的私人电话呢?”专案组成立后,周祥带队在支队小会议室对我进行第一次正式询问,何晓莉负责笔录。她笔直地坐着,十指交叉在手提电脑键盘上方,随时准备录入我们的对话。

    “我的家人、同学朋友。”我毫不迟疑地回答,“网侦支队的同事,还有与网侦工作有联系的各部门、各县区工作人员。这些联系人我已在材料里尽可能详细地做了说明。手机号是我办好录警手续后才使用的,家里的传真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很奇怪到底有谁会知道它。”

    “你协助提供过网络信息的案件达17起?”何晓莉插了一句。

    我耸耸肩。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自己协办的案件有这么多,但这个数字是从协查登记本上统计出来的,真实的数字会比这个高不少。

    “看来有很多人会恨你。”

    “前提是他们知道我参与了那些案件。”我自嘲地说,“我不是一线侦察员,不直接面对案件和案件当事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相信那些犯罪嫌疑人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有没有你直接提供线索或者证据,将犯罪人绳之以法的?”她又问。

    我摇了摇头。“我做的是基础性信息工作,我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案件或涉案人。”

    “英子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样提问简直浪费时间。”范达轩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接到一大堆骚扰电话,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案件。”

    周祥盯了范达轩一眼,严厉地说:“邓副局长说了,只要关系到民警的人身安全,不论是出于私人原因还是由于办案引起的报复,都必须高度重视,积极排查,及时化解。”

    范达轩转向周祥。我猜想这个机灵的家伙会转变话锋,奉迎几句,但我错了。“操蛋,”范达轩大声说,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毒贩劫匪、地痞流氓不都是专找警察麻烦的吗?两个骚扰电话就被吓住,还当什么警察。”

    周祥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是一个二十几年警龄的老资格,忠诚正直,中规中矩,对工作对同事都如自己的眼睛般爱护有加。

    “范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