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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琼并没有吕布想象中那么难找,她就在屋子里头,吕布一进去就看到了。“琼姑娘!”他说,“是不是我刚才说话……”他生怕再惹怒了她。

    “不是的,奉先哥!我刚才只是人有点不舒服。好了,奉先哥都来叫我了,我也只能从命了!”她好像背后也长了眼睛似地,一下子就转过身来。而且说话声音不减温柔。

    “从命?”吕布看着她,有点疑惑。

    严琼突然莞尔一笑,“是呵,从命!愿听你的吩咐呗!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打铁!拉风箱!”

    姑娘摇晃着头,还是那么调皮。

    “你要是人不舒服,就让我替你拉风箱吧!”吕布突然起了一种怜花惜玉之心。

    “多谢奉先哥关心!”她的目光潮潮地看过来,“不过奉先哥的手应该是握那把威风八面的长戟的,又怎么敢让你拉风箱呢?”

    说着,狡黠地一笑。就先走了出来。

    吕布随其后出来,他现在已经放心了,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大概好了许多。可他就是没去想,她的心情为何突然不好,又突然好了起来这样的问题。

    但是在这天晚上吕布即将回营之时,严准趁着武老叔和大黑已经回去之机,便开门见山,回了吕布的话,就是请转告秦壮士,琼丫头没这个福气,她就想厮守在爹爹旁边,还请他见谅,并祝他早日觅得佳偶。

    这个回复是沉重的。吕布真不想作这样的回复。秦同听了之后虽说也还平静,只说了一句,是我自作多情了!其他也没什么特别表现。但他坚定地回绝了再往严记铁铺的建议。也就是说,从此吕布也只能一人在黄昏里,去寻找严准父女的那个家了。

    秦同这般态度,让吕布心情也很不好,于是接连两个晚上也郁闷在骑兵营里。

    且说吕布无情无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就闷在营里两日而没动静。这让严记铁铺的父女俩也上了心,心想近日没有战事吧,怎么这两人又都不来了呢。又过了两天,严准终于忍不住了,便亲自到军营来,还带了一樽好酒,欲与吕布、秦同共醉。

    那时秦同正在步兵营里,把笛子吹得呜呜咽咽的一片凄清。吕布喊了他一声,他好久没回过神来,便又喊了他一声。

    他终于转过头来。

    “奉先兄弟,你怎么没过去玩儿呢?”他停了笛子,说。

    “吕布见兄弟不爽,所以就也没去!我昨日也没去!”

    秦同似为这话所打动,不知不觉地走了过来,“我以后是不会去了,除非上其他地方!所以奉先兄弟就不要记挂我!你还是去吧,过去你不是也都是一人来去的!要不,要让严叔他们想念你了!”

    “他们也想念你呢!严叔专门来到营里,还抱了一樽酒,在那里候着。小子,是好兄弟就一起到我那营里,喝一杯去。”

    秦同还在犹豫。

    “走吧!你不是也表示,要是姑娘没这个意思,你也就收了心。不会因为这事而扰烦自己吗?现在干嘛却如此?男子汉,就应该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