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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璠听到他浅浅地笑了一声,吐息温热,轻飘飘地烫在她耳郭上。

    “你觉得呢?你原以为我是什么……”依旧是往常般淡然沉静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些别样的、不外透的撩拨。

    楚璠紧抱着两柄剑,手指蜷了一下:“我一直觉得,您是仙长……”

    子微略略起身,蓝丝与他银色长发相织,迤逦及地,随着动作滑过楚璠的手背,很凉。

    “十四洲没有仙人。”他语气带了些无奈,“你兄长怎么什么都没告诉你。”妖魄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噬,仙骨又簇拥上去压制,胸腔上阵阵闷痛。而身边的人味道很香,带着昆仑山上鸳花特有的清新,和女儿家特有的甜柔。

    九重鸳花对天山狐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它们本就是相依相生的东西。

    楚璠觉得他说话的味道好像变了,不似原来般从容和煦,反而有一股细微的意味不明。

    “您是妖么?”她听到自己这样问。子微笑笑:“算是,但也不全是。”

    他有些忍不住了,把女孩儿虚虚笼住,鼻尖隐隐约约贴在她的后脖颈,“第一次……我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楚璠听见这话更紧张了,往常就是割腕把血放进碗里的事情,现在却有了些别样的压迫感。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甚至不敢回头看他。

    子微忍着胸腔上的剧痛,试着安抚她:“不需要很多血。只是你在我身边的话,会好很多。”楚璠依然僵硬着点了点头。

    子微没忍住笑了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璠不敢说实话,她总觉得他是真的要吃了她。

    楚璠晕乎乎的被他带进洞府深处,只闻到淡淡的雪松味儿。原来他身上也是热的,不似面貌般如玉石冰冷。

    她攥紧手,视线内一片混乱,两柄剑被放在刚才的石桌上。她的怀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楚璠勉强问道:“先、先生?”

    这就是那洞府深处的禁地。

    子微把她放在一个石台中央,头顶是一块块片状的玉镜,四周的墙壁并不平整,覆着一道道斑驳焦黑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日复一日的撞上去。

    现在可真的是有些怕被他吃了。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些紧张:“子微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