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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丽长得漂亮也很能干,她开始不愿意招上门女婿,看见老父亲,老母亲一脸愁容,妈妈哭天抹泪,老父亲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旱烟锅,伴随着重重的叹息声,让这个被村里人笑话了一辈子的老两口更加愁苦。

    家里没有顶门立户的男孩子,在村里永远抬不起头,他们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戳一辈子。

    他们不但被人戳着脊梁骨,戳了一辈子。而且老了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老两口想到这里,两眼相对,默默无言,只把苦水往心里流。

    许文丽也哀叹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看着许文丽一天天的长大,父母也实在不想把她嫁出去,看到父母为自己的婚事纠结,她这才抹着眼泪,答应他们,留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

    那时候稍微好一点的男人,谁愿意上门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能够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要么就是家境不好,要么就是家里孩子多,把最不讨喜的那个送出去,要么就是想在当地落户,要么就是伟大的爱情,要么就是脑子大概不太浑全。

    刚好许多妈妈许文丽找的男人就是最后一种。

    当时媒人来说媒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说这个男人如何踏实会过日子,绝对可以顶门立户,就是家里男孩多,负担重,家又是在大山,想出来为家里减轻点负担。

    就这样,这个男人被媒人领进了家门,一看到这个男人,许文丽说啥都不愿意,这个男人又黑又胖,长得就像他的名字,黑不溜秋,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黑铁塔。

    简直就是个木头桩子,没有一点眼色,站在那里就跟一麻袋粮食一样。

    许文丽说什么都不愿意,她大声嚷道,“爸,妈,这个男人不行,你看他站到那里就跟一座黑铁塔一样,一看又笨又傻的,反正我不愿意。”许文丽嘟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妈妈叹息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好?这个男人一看就老实听话,老实的男人听你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会有什么外心,就害怕找一个长相看着光堂的,靠不住。

    就像咱们隔壁的胡成,他是长得光堂水滑,细皮嫩肉,你看那压根就不是过日子的料。

    你看他的腰不足二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村就他家里长的都是荒草,家里穷的连根木头都没有,人家庄稼地打粮食,他们家打的是草,家里就那二亩地,还常年都荒着,常年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哪个女人跟他都是倒了八辈子霉,注定受一辈子罪。

    找个看着差不多的,就害怕心眼不好,咱们服不住人家,到时候这个家还不是人家说了算,那还有我们老两口说话的份。

    你看黑娃他又能干活又不多事,你也别再挑三拣四了,谁让我跟你爸就生了你一个,我们年龄也大了,也没有什么能力了,你看村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盖上了平房,你看咱们家这三间烂瓦房,一下雨,外边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我们身体不得劲,连庄稼都务不过来,再把你嫁出去,我们老两口咋办呀?”妈妈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父亲许昌发抽着旱烟,满脸愁容地说:“黑娃虽然长得不咋样,你看那身体绝对干活是把好手,模样又不能当饭吃,谁让你是女娃呢,地里活又干不动,不管怎么样,看他又胖又高的身体,起码干地里活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