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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人,容我实话实说,这病是夫人以前生产时熬干了心血,坐月子时又思虑过重留下的旧疾。”张太医沉声说道。

    “那可还能根治?”陆渊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他刚刚去问过小玉,说是浅浅刚去金陵时也时不时会吐几口血,这两年才好了。李郎中那里依旧汤药不敢停,就怕她再犯病。这下好了,才进京就又犯病了。

    “说好治也好治,只要夫人她天天开开心心的,这病就不会再发,可若是天天心情不好,精神紧张,那就不好说了。”张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陆渊几眼。

    陆渊知他还有话说,连忙说道:“张太医,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只要我陆渊能做到,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会为夫人做到。”

    “陆大人说笑了,倒没你说的这般严重。陆大人,不知您是否听说过?月子里做的病要在月子里养。”张太医微微笑着说道。

    “你是说……”陆渊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说若是我家夫人再坐一次月子,那病就能好?”

    张太医笑着点点头,眼里露出戏谑之色,倒把陆渊闹了个大红脸。陆渊心想这老头子现在越来越滑头了,连他都敢调笑了。

    不过听他说这病能根治,陆渊的略略放下心来,张太医毕竟是太医署医正,他说的话很有份量。

    “张太医,那她什么时候才会醒?”陆渊看了眼闭着双眼的苏浅陌。

    “夫人这是受了惊吓,又刚好一路从金陵回上京,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这才睡死过去。放心吧,她等一会儿就会醒了。倒是陆大人你这手受了伤,又用了大力,再不敷药恐怕就不好了。”张太医神情严肃地看着陆渊藏在外袍下的右手。

    陆渊尴尬地笑了笑,方才制服金花时,右手不小心被她手上的匕首刺了一刀,因着担心苏浅陌一直顾不上处理伤口,这会儿被张太医这一提,觉得右手开始钻心的疼。

    他连忙找来子昂和张嬷嬷几个守着苏浅陌,这才跟着张太医出去包扎伤口。

    苏浅陌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只觉得自己像是飘在半空里看着自己的过往,她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旁有个男人一直握住她的手轻声叫道:“浅浅,浅浅,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她看到自己形容枯槁,只一个肚子高高隆起。她疑惑地想自己什么时候怀过孩子呀,这副样子明明就是个孕妇啊?她生过孩子?可她的孩子又去了哪里?那个人又是谁?他是她的夫君吗?可自己还待字闺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