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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小春再次检查时,发现少了,再翻找出来。

    “姑娘,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多带点东西,多点保障,到了那里,又不好随意出门,万一缺了什么,不好补给。”唐小春此刻化身老妈子,对着唐幼鱼絮絮叨叨。

    “你忘了,我有纳物佩,里面可以装东西。”

    “但面上的东西,也得备齐呀,不然往外拿时怎么说。”唐小春理直气壮。

    唐幼鱼噎住,小春这话说得一点毛病没有。

    “装吧,装吧,你觉得合适的,都带上。”唐幼鱼妥协。

    反正都是放在马车上带过去,无非占点地方,就不跟小春丫头较真了。

    唐小春终于赢了一回,愉悦地将唐幼鱼偷偷拿出来的东西,又塞进行李中。

    八月下旬,陈景川接连通过了上京书院的初试和复试,于月底拿到了上京书院的入学帖,震惊了他在云城的朋友圈。

    本以为是个花架子,没想到竟是实力派。

    陈木为此高兴地手足无措,竟是比陈景川本人还激动。

    激动到将陈景川的入学帖抱在怀里嗷啕大哭:“大公子,您看到了吗?三公子考进上京书院了,是上京书院,不是松远书院,三公子终于有出息了,小的总算不负您所托。”

    哭得那叫一个涕泪横流,将唐小春都感动了。

    “你家大公子在蓟县好好的呢,你只要去个信说一声就行了,不用在这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收不到。”

    唐小春说完,又拍了拍他的手,“入学帖可得收好了,要是被你泪水打湿了,你家公子进不了上京书院,你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叹着气走了,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喜极而泣了。

    留下陈木呆愣在当场,将入学帖取出来一看,可不,已经有一滴眼泪滴上去了。

    还好没滴到字上,不然字就晕开了。

    不能哭,不能哭,这入学帖可得收好了。

    然后用衣袖使劲按在那滴泪上,试图使它恢复如初。

    这时他肩上落下一个巴掌。

    “小木头呀,二公子我考进松远书院,在你眼里竟那么没出息。没给你长脸,我,惭愧啊!”

    最后三个字,尾音拖得有些长。

    陈木听出说话的是陈文川。

    他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二公子,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就是一时太高兴,口误,口误。”

    陈木赶忙找补。

    陈文川却不听他解释,摇着头,一副伤心状地走了。

    “二公子,在小的心里您跟三公子一样厉害!”

    陈木费力地解释着。

    陈文川头也不回,只留给他一个萧索的背影。

    陈木急得直拍自己嘴巴。

    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真应该拿根针给缝上。

    内疚又后悔的陈木自然没注意到陈文川背过身去时微微翘起的嘴角。

    旁观了一切的唐幼鱼才发现,原来陈二竟是个促狭的,看将陈木急得,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唐幼鱼又给了陈木一记猛击。

    击得陈木小脸煞白。

    若是自己的话给二公子留下心理阴影,自己岂不造了大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