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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姑娘不必谦虚,厚朴也曾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孟姑娘家学渊源,加上慕大夫提点,医术必能一日千里。”顾子远对孟江晚赞赏有加道。

    孟江晚闻言,红了脸颊:“顾将军谬赞了。”

    “江晚,你今日来得正好,我有一事想同你商量,你随我来。”

    兮谨拉了孟江晚的手,朝顾子远施了一礼:“此刻风雪大,将军不妨在寒舍用了午膳再走。”

    谢洛附和:“对,夫人说得在理,正好入冬前,我在山里猎了一头鹿,正不知该如何吃。”

    谢洛说着,吩咐一旁苏苏:“苏苏,你去喊了柳大爷和柳大娘一道来,大爷大娘处理这些野物是一把好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子远含笑应下。

    他的目光落在这风雪中的小院,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黯然神伤,一种并不陌生的悔意再次涌上了心头。

    兮谨拉了孟江晚回房,开门见山道:“江晚,将军今日此来,是为昨日之事做弥补。”

    孟江晚不解:“昨日是土匪进村,和将军有什么关系?”

    兮谨简单解释了一番:“对将军来说,公孙桀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能将,所以他不能治他死罪,但是将军愿意弥补。”

    “江晚不过是一介流犯,如何敢同顾将军叫板。”孟江晚低了头。

    她自然知道昨日的事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虽然大伙都知道是土匪干的坏事,但对姑娘家来说,如何不是一件毁清白的事。

    “我有办法挽回局面,不知江晚可否愿意听上一听。”

    兮谨拉了孟江晚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让顾将军替你做主,成全你和王厚朴的婚事,你可愿意?”

    孟江晚闻言,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慕大夫……”

    “我知你和王厚朴情投意合,这些日子,王厚朴一日日地往医馆里来,谁不知道他是为了见你。”

    孟江晚红了脸:“他那也是奉了顾将军的命令……”

    “江晚,你年岁也不小了,我马上就要离开崖州了,我希望能在离开崖州前,看到你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慕大夫……”孟江晚动容地红了眼眶,“江晚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照顾。”

    “你就全当是缘分,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都听慕大夫的。”孟江晚羞涩地低了头。

    冬日里大伙都闲来无事,在家中窝冬,所以苏苏很快就将柳大爷和柳大娘请了过来。

    柳大娘是第一回见到顾子远,和柳大爷一道行了礼之后,忍不住赞道:“哟,难怪我家老头子时常念叨你,可真是个俊朗的好儿郎。”

    顾子远也没什么架子,笑着道:“虽初次见面,子远却时常吃到大娘做的饭菜,真是人间美味。”

    柳大娘被夸得直乐呵:“顾将军过奖了,今日我从家里带了不少好东西,等会儿一定让你尝尝这冬日里的美食。”

    “那就有劳大娘了。”顾子远拱手道。

    苏苏带了大爷大娘去了厨房:“谨姐姐说了,今日家中要宴请顾将军,所以打算杀了那头鹿,可我和许婆子都不擅长,就只能有劳两位了。”

    “客气了,谢洛媳妇儿能想到我们老俩口,我们不知道多高兴。”柳大爷拍了拍胸口,“这些就交给我们吧。”

    苏苏高兴应下:“我去带安哥儿,让许婆子来给你们打下手。”

    苏苏端了茶水来到暖阁,兮谨正在给孟江晚讲解丁惜玉生产的过程。

    听得孟江晚面色都白了几分:“慕大夫,脐带绕颈那不是很危险。”

    “倒也不全是这样,寻常脐带绕颈一两圈,并不会影响到婴儿,所以到了孕后期,数胎动变得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