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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庭飞心头不爽,猛灌了几杯酒。他想不通,陆欣为什么要自己守着赵月儿?她既然要自己这么做,应该有她自己的道理吧?赵月儿又会出什么事?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

    三年来陆欣算无遗策的能耐让她在商业如鱼得水,也让她在很多人眼中变得神秘而高深。她坚持的事情,总会让人忍不住去相信。杨庭飞虽然一直以来总跟她唱反调,但心底仍然对她佩服不已,以至于很多想法总受到她的观点的影响。

    想来想去,杨庭飞总有些不放心,可把客人丢在这里似乎也不太好。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胡言问道,“哪个张教授?”胡言见他坐立不安,不禁有些疑惑。

    “张恒。”杨庭飞说道。

    “哦,原来是他啊。”胡言和王海燕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以前也是我们的教授呢,要不请他也过来坐坐?”借花献佛的事情胡言是很乐意做的。

    “嗯,也好。”杨庭飞心下一喜,起身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吃着。”

    “一起去吧,毕竟是恩师啊,要亲自去请。”胡言站起来,对这王海燕道,“你在这等着吧,外面挺冷的,我和庭飞去请就好了。”

    王海燕应了一声,胡言便跟着杨庭飞走了出去。胡言可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他是想跟赵月儿说道说道,待会儿别一喝多就胡言乱语,到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把一些自己和她的风流事在王海燕面前抖出来就麻烦了。

    走在路上,杨庭飞冲着胡言尴尬一笑,道。“不怕胡哥笑话,这些年我是被陆欣整惨了,也就是偶尔的借酒壮胆发发疯。平常听她的话都习惯了,要是…呵呵,她让我守着月儿,月儿一不在我眼前儿,我这心里慌得很呢。”

    胡言礼貌性地笑了笑,心里琢磨着陆欣这不是自己整自己吗?怎么有点像自虐?变身后的杨庭飞跟变身前的杨庭飞较量,真是十拿九稳地胜利者了。可怜的杨庭飞还不知道。其实他是被自己给玩儿了。

    走到张恒办公室外面,杨庭飞敲了敲门,叫道,“张教授?”

    办公室里没有人回话。杨庭飞疑惑道。“没人?”

    胡言又喊道,“张教授?你学生来看你了。”说着趴到窗口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张望,一看之下不由大惊。阴暗的办公室里,一张椅子上绑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全身赤裸。绳子陷进肉里,嘴上塞着布条,细看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分明就是赵

    胡言的脑子轰的一声,在张恒地办公室里看到这副情景,这无疑说明就是张恒干的好事。$君$子$堂$首$发$胡言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张恒张教授,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神圣的外衣包裹地竟然是一颗肮脏的灵魂。

    胡言拉开杨庭飞,后退几步,猛的冲上前,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赤身裸体的张恒慌忙捞起裤子往腿上蹬。脸上骇然。他以为自己只要不说话别人就会以为里面没人,却不知道窗帘没有拉严实。被人看到了室内情景。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经验不足,办事不利了。

    赵月儿则紧紧地闭上眼睛,摇着头,似是痛苦万分。

    杨庭飞先是被胡言的举动震住,之后又被室内情景震住,双手忍不住颤抖,此时他对陆欣更加佩服了,能够未卜先知,真他妈像个穿越者!震撼之余,杨庭飞握紧拳头,猛地朝着张恒扑去,一拳砸到了张恒的鼻梁上。他相信,有时候暴力绝对是发泄不满、教训该被教训地人的好手段。

    胡言也气得不轻,跟在杨庭飞身后一脚踹在了张恒裆部。平时很少打架的胡言出脚有些不知轻重,一脚下去,张恒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嚎了一声。张恒年逾四十,身体强壮,但一人难敌四手,终究被杨庭飞和胡言摁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已是满脸鲜血,加上天气严寒,身上又没穿衣服,更是冻得不轻。

    放开张恒,胡言走到赵月儿面前,拿掉她嘴里的布条,问道,“你没事吧?”说着开始帮她松绑。

    赵月儿双目无神的流着眼泪,任由胡言笨拙的给自己套上衣服。木然的看着还在对这张恒施暴的杨庭飞和已经奄奄一息地张恒,赵月儿轻声呢喃,“完了,一切都完了…”双手竟是颤抖不止。

    办公室外,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众人看到浑身赤裸地张恒和看似精神失常的赵月儿,心中早已勾画了无数伪善教授强bào女学生,两痴情男为心上人大打出手地镜头。中国人一向不缺乏想象力,尤其是对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杨庭飞打够了,也累了。掏出手机先报了警,之后拨通了陆欣的手机,“月儿出事了。”

    陆欣赶到Z市公安局的时候,赵月儿和胡言刚刚做完笔录从里面出来,杨庭飞由于打人的原因,还在里面蹲着。见到精神萎靡的赵月儿,陆欣忍不住落泪,“你该早点告诉我。”

    赵月儿惨然一笑,看着陆欣悲伤的脸庞,轻轻摇头,“这是我的命运,是我该受到的惩罚,你不该让杨庭飞…”

    “去他妈的命运!”陆欣突然怒吼起来,恶狠狠的挥出巴掌,重重的打在赵月儿脸上,“老子从来不信命!”

    胡言吃了一惊,赶紧把赵月儿拦在身后,用同样愤怒的口气对着陆欣吼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一夜夫妻百日恩,胡言潜意识里早把赵月儿当成自己的女人了,见到自己的女人刚差点被强bào现在又被打,心中愤怒自是更甚。

    陆欣没有理会胡言,惨笑着朝公安局走去,她还要把杨庭飞保释出来。走出不远。陆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捂着嘴角的赵月儿,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和悔意。沉声道,“没有人可以左右你我的命运!一切已经开始改变,势不可挡。”说罢继续朝公安局走去,娇小的背景却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一种坚强与不屈,纵大雪纷飞,积雪过膝,依然无法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王海燕走过来。拍了拍仍然愤怒不已的胡言地肩膀,说道,“先上车吧。”

    搀着赵月儿钻进王海燕的车里,胡言抖掉头发上的雪花。气岔岔的低声嘀咕了一句,“穿越者就了不起啊?我女儿也是,我奶奶还是修真者呢。”

    “你说什么?”王海燕疑惑的问道。

    胡言咧咧嘴,道,“我说我想开个火锅店。你看这天气冷的,开火锅店的都发了。”

    王海燕笑着摇头道,“天气太古怪了。说不准哪天又热了呢?你还是老实点吧。”

    胡言应了一声,心下不爽。怎么自己干什么事都没人支持呢?难道自己眼光就那么差?就算天气转热,可这么厚地积雪,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化完吧?等化完了天气也凉了,可见这时候开火锅店是很不错的。

    转头看看还捂着脸颊的赵月儿,胡言心中不忍,轻轻地抱住她,柔声道,“没事。都过去了。”

    王海燕透过倒视镜。看了胡言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陆欣领着杨庭飞出来的时候,杨庭飞还是满脸的愤慨,上了陆欣的车,两辆车一同朝着Z大开去。

    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众人在Z大附近的旅馆开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王海燕就开着车回了S市,她跟胡言说公司里很忙,得赶回去。胡言也没在意,和陆欣一起送杨庭飞和赵月儿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