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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黏黏甜甜的过去了。

    沈惟姝拿着花要下楼,扭头看见男人也跟着自己出来了。

    “这么晚你还去哪儿?”

    林尔峥带上门,“送你。”

    沈惟姝失笑,“就两步路。”

    男人搂过她肩膀,“再近男朋友也该送女朋友回家。”

    两人下到站到门前,沈惟姝没着急开门进去,她站到男人身前,仰头看着他。

    现在他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都快18个小时了,可现在,她居然还舍不得跟他分开。

    沈惟姝捧起手里的花束,鼻尖在玫瑰花瓣上嗅了嗅,“你花这么多心思送我礼物,可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怎么办呀?”

    听着像认错,但语气软软懒懒的,分明在恃宠而骄。

    林尔峥睨着她,黑眸深深,“你说呢。”

    四周静悄悄的,两人交接的视线却好像碰出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隐欲交织。

    沈惟姝没拿花的那只手突然揪住男人的领口往下拉,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一下亲的够扎实,空荡荡的楼道里,“啵”的一声清晰回响。

    林尔峥慢慢舔了下唇边,眸色拉深。

    沈惟姝刚放开男人的领子,手就被握住了。

    林尔峥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另一只手用力扣上她后脑。

    他气音轻刮她耳廓:“这就够了?”

    沈惟姝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就又被封住唇。

    男人继续刚才那个吻,加长,也加深。

    他们认识快六年,彼此早都太熟悉,就算变成情侣,相处模式也都没怎么变。

    那有男朋友,最大的不一样,是什么呢?

    能接吻啊。

    而男人行驶起这项男友特权来毫不吝啬。吻她,是永远都不够的。

    她亦是享受这种亲密的……

    林尔峥突然停下动作,分开两人的唇片。

    “你怕我?”他低低问她,尾音是黏哑的。

    沈惟姝抿了抿湿漉漉的唇瓣,有些懵懵然,“没有啊。”

    又不是第一次亲了,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贴着她,声线更低哑,滚热的语气有点玩痞:“那你为什么,不伸舌头?”

    沈惟姝脑中一震,后背一片软麻。

    林尔峥已经重新压过来,“乖……”

    他勾着她,诱她深入。

    成熟男人的诱哄,温柔又蛊人。

    她甘愿沉溺。

    和那个凶狠的初吻相比,男人的进步大得惊人。

    不再是来势汹涌的,而在她唇反复流连,耐心又柔情。

    沈惟姝更受不了这样绵长的磋磨。

    唇齿间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愈加浓烈,她开始有些晕眩,只能紧紧攀附男人的肩背。

    可身子还是不受控地往下坠。

    林尔峥两手换了位置,一手接过女朋友拿不稳的花束,一手抓住她软绵绵的腰,拥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把人直接抵在了门板上。

    头,“霞山里有几个驴友求助,说受伤了走不出去,用手机向基地打电话求的助。”

    “直接给基地打的电话?”陈智有点意外,“那片的消防和警方不知道消息么?”

    “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收到求助。现在消防也派人上山搜索了,还没有消息。”林尔峥顿了下,“不排除他们进入未开放区域的可能。”

    “飞到霞山那边要一个小时。”沈惟姝开口了,“现在还不到凌晨三点,山谷飞行本就有难度,夜里会更危险。”

    余跃点头赞同:“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等等,看那片的消防有什么发现。”

    机组陷入暂时的沉默。

    直升机出动救援,耗费的资源和危险性都很大。每次任务之前,机长都会带领机组进行分析和评估。

    换句话说,他们是可以选择不行动的。

    林尔峥垂睫沉默了片刻,“这样――”

    他看了眼手表,“一小时后我们出发,到达山区时天差不多就亮了。这期间,我们和霞山消防那边保持联系,随时获取消息。”

    “明白。”

    凌晨四点一过,直升机从浓郁的夜色中起飞。一小时后,他们来到霞山山际。

    山间不如海域辽阔,障碍物多,直升机飞行容易受阻。他们还要大海捞针般在山间搜人。

    “一千五以上都是云层,雾大,可视性很差。”沈惟姝皱眉观察着环境,“机长,雷达上显示山谷间距狭窄,回波跳动不停。”

    “陈智,打开后舱门。”林尔峥下令道,“注意观察两侧山体,不要让碎石打到直升机。”

    “明白!”

    他们飞得一点都不轻松。这一路云深露重,直升机飞过狭窄的山谷,穿越浓厚的雾层,又灵巧闪避掉被大雾遮蔽的高桥。

    机舱里只有螺旋桨和发动机的噪音。林尔峥牢牢握着操控杆,沉默又专注。这样复杂又高难度的飞行,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关键。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沈惟姝偏头瞥了眼身侧。

    男人的面庞被光浸润出暖色,眼神坚毅而有力。

    一滴汗从他的飞行头盔下滑落,在轮廓分明的脸上留下湿迹……

    “机长,发现目标了!”陈智大声,“那儿有烟雾信号!”

    沈惟姝也打开窗户探头看。

    树丛密集,不见人影,只有橙色烟雾在山坡高处悬浮。

    李武沿着钢索下落,没一会儿,耳机中便传来救生员急切的声音:

    “下面树林太密了,钢索被缠住会很危险!”

    他又突兀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被障碍物伤到了。

    余跃急了:“我下去!让我也下去!”

    林尔峥让陈智重新调整了方向,余跃费了一会儿功夫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