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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绝得知这个消息,赶往现场的时候,池舟的尸体已经入炉火化。

    他只看到了宴会当天,池舟手上戴的那只表。

    沈绝直接砸了做主火化的池路一拳,将那只表揣在怀里,赶到了警察局。

    他隔着窗,冷冷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凶手’。

    沈绝:“诚实回答我每一个问题。”

    男人有些不耐烦。“我都已经跟警察交待过了,你又是谁?凭什么审我?”

    “就凭我知道你老婆现在在医院待产的消息。”沈绝的眼神既冷又狠。

    别说他没见到池舟的尸体,就算见到了,他仍旧对他的死,持怀疑态度。

    这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太过怪诞夸张,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

    “你想对她做什么?!”男人咬牙切齿。“我老婆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她无辜与否,是我说了算。”沈绝审视着对面的男人。

    也许妻儿真是他的软肋,男人态度稍好了些:“你想知道什么?”

    沈绝:“你有老婆,也谈过几任女友,为什么会去强jiān一个男人。”

    说到‘强jiān’二字,沈绝眼里的怒火几乎要遮盖不住。

    不管事实如何,他都讨厌池舟的身上贴着‘被强jiān’的标签。

    还是一个他已经无力撕掉的标签。

    “那小子长得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刚好我老婆怀孕,我好久没发泄了,就把他绑了凑合一下。”

    “你别说,他叫起来还真挺好听,一点儿也不输女娇娥。”

    “要不是他反抗得太激烈,我还想多来几回再杀……”

    “我知道你们有点势力,我这死刑大概是跑不了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哈哈。”

    男人说着说着,竟还兴奋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犯罪’没有丝毫后悔。

    沈绝放在底下的手捏得死死,青筋一寸一寸暴出。

    就凭这几句话,自己拼了老命,也要让这人死前得到应有的折磨。

    沈绝强压下自己的愤怒。“杀了人为什么不跑?”

    “舍不得跑。如果没被人发现,那我会选择亲眼见证尸身的腐烂……你不懂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这短短几句话,倒是很符合一个变态杀人犯的特征。

    沈绝呼吸加重,抬手扶着镜框好一会,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还要问什么啊?”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看,这种有钱人,不照样被自己忽悠得团团转。

    “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沈绝继续问。

    “什么?”对方似乎没想到沈绝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一时愣住了。

    “他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沈绝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白衣黑裤。”

    沈绝:“你记错了,他穿的是米色的上衣。”

    “放屁,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穿的就是白色上衣。”

    “是吗?”沈绝举起一张现场的照片给对方看。“你自己看呢?”

    男人猛地趴到玻璃上,睁大眼睛去看。

    他背了好几遍,就是白衣黑裤……

    内裤是黑色,领带是褐色……

    不会错的。

    可此时透过玻璃看去,照片上的‘池舟’穿的又的确是米色的上衣。

    这怎么可能?!

    “你记错了。”沈绝又一次强调。

    “哦……”男人坐回椅子上,似乎有些尴尬。“米色跟白色本就相近,我记错也情有可原吧。”

    沈绝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