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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性和狠性本不生来便有,只是愚庸刁恶之人太多,只能以此立世,生活艰险,善恶难由己……超子说这是他走时他的连长对他说的话,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善恶,就算是有,也是因人心而定。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知道,想明白哪有那么容易,不然他刚才讲他的事也不会那个样子。但是这种事,可能谁也想不明白,是怨那个社会,还是怪人心,无人可讲清楚。

    回到县里之后超子休息了大概一个月,之后一方面需要家,一方面需要为他老娘治病,他便来找我和我一起谋生,这下子可把我为难住了。

    像我现在这情况,也就是自己能养活了自己罢了,要为超子谋一份差事可谓是无能为力。但是我知道他刚退伍回家,以前交的酒肉朋友又不可能用的上,他也只能来找我,因此,就算是为难我也必须帮他。

    考虑再三,我决定和超子两人先在县城了干一些零碎的工作,等攒一些钱以后我们再凑凑,我和家里要点儿再加上超子的退伍费,到时候应该能勉强开个小杂货店或者什么,到时候也算是有点儿事业了不是?

    就这样,我和超子在县城中干了几个月的零碎工作,本来干到年底的时候差不多就能攒下一些资本,但是因为一个人却改变了我们的计划,导致我整个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天我和超子休息,我们在他家谈一些关于开铺子的事。超子的母亲病的越发重了,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精神,这让超子着急不已,他还和我说过几天带老娘到城里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呢。

    正当我和超子讨论铺子都应该经营些什么之时,我家邻居家的小孩儿来找我说是有人开着车来找我,叫我马上回去。

    那小孩儿这么一说我就愣了,他说是开着车来的,这年头能开的起轿车的人不是老板就是海外华商这些人物,要么就是政府的人,但是这些人我想了想是一种人都不认识啊!怎么会有人来找我呢?

    “你朋友?”超子差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吧!”我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打算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超子看到我满脸疑惑,也起身和我一起以防出现什么问题。

    我们两个回到我家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六七成新的桑塔纳轿车。虽说现在改革开放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内地的发展终究还和沿海地区差别巨大,这个时候市里发展还不错,但是县城里还很一般,整个县城这种车确实没有几辆,虽然是个半新的。

    怀着满腹疑惑走进家里,我看到一个穿着翻领呢子大衣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喝水。那个男人带着个大墨镜,头发梳着大背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他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咋一看之下根本看不到他的容貌,印象中我应该不认识这类人的。

    “兄弟,请问你找谁?”出于礼貌,我走近打了个招呼。

    那人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握了握。

    “我说小灵子,你怎么混成这幅样子了,这一眼哥们儿还真没认出来。”那人开口就是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弄得我有些不知所以然。

    “怎么?还没认出来,”那人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有些蕴怒,随后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那副大蛤蟆镜。这么一看,我立刻认出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