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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的钱母,总感觉项家在使坏,忙拉了钱父一下,压低声音惶恐道:“现在怎么办?”

    钱父比她镇定点,想了想后说道:“破财消灾,他们若是拿了咱们的银子,那就是他们没理,他们若是想使坏,咱们就可以拿这事说话。”

    钱母本是不肯的,但想到自己儿子的前途,便同意了,反正胡员外家银子有的是,不怕。

    想到此,钱母有了底气,轻咳一声,掩饰她刚才的胆怯,昂首挺胸道:“这婚是我们要退的,说到底还是我们的错。项四姑娘是个好姑娘,但实乃八字不合,才要上门退婚。”

    “是我们对不起她,所以,我赔点银子给她,算是对她的补偿,她是个好姑娘。”

    钱母自荷包里刚拿出一个银锭子要放到桌上,就听啪的一声响,眼前多了一个银锭子,耳边传来严氏的冷笑声:“银子,我们有。”

    钱母内心咬牙切齿,捏了捏手里的银锭子,又去掏荷包,啪的一声响,严氏又啪了一个银锭子在桌上,讥讽嘲笑:“攀上胡员外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穷鬼一个,谁知道你儿子将来会被虐待成什么样?”

    钱母一听对方这样贬低自己儿子,当即火冒三丈,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拍的比严氏还响:“一百两!”

    她要让眼前这个穷鬼看看,到底谁才是有钱人。

    更要让这个穷鬼看看,他儿子可是很受胡员外喜欢的,银子这些东西,根本就是随她儿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严氏看着银票没再出声,有点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

    钱母高兴了,趾高气昂的起身,鼻孔朝天:“就这样,断的干净,走了。”

    钱父也一脸神情倨傲,甩手走人。

    钱母来到院子里,喊上四十五度望天的钱登科:“儿子,走了。”

    钱登科这才收回目光,朝堂屋望去,想看看项四姑娘,可对方却没出来,不禁心生遗憾。

    项四姑娘真的是他的喜欢类型,可再喜欢也比不了自己的前途。

    待到他金蟾折桂,若项四姑娘还待字闺中,他倒是愿意娶她为贵妾,保她一生荣华。

    刚出院门,钱登科还想再回头看一眼时,听到身后传来呸的一声,终是没那脸面回头,只愤恨的想着,待到它年归来,定要让这些人都匍匐在他脚下。

    钱家人走后,刚才还一脸怒容的严氏,瞬间耷拉着耳朵,长叹一口气:“和他们说话可真累。娘,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余氏笑道:“表现的很好。刚才那些话会印在他们脑海里,在钱秀才没有高中状元时,他们一家不会出去贬低咱们婉儿。”

    她们商量来商量去后,都觉得钱母那性子,是一个会把退婚姑娘的名声贬低的人。

    明明这事不是他们家的错,凭什么要把婉儿的名声搭上。

    所以才故意演这么一出,让项仁和夫妻扮恶人与之吵起来,再由余氏这个长辈出面,以温柔的话语,说最真实的威胁话,让钱家夫妻害怕,再进行赔偿。

    赔偿十两银子那多没意思,所以才让严氏身上装银锭子,到时拿出来刺激心高气傲的钱母。

    果然,钱母最后留下来一百两。

    项家原意确实也是想让钱家给项婉补偿,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拿出了一百两银票来。

    虽然他们项家并不是为了银子,但有也是好事。

    项瓷从头看到尾,不得不佩服爷爷的这一招,和气解决,没有大吼大叫,就让对方心甘情愿拿出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