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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废话嘛,她当然生气了。

    只是看出对方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苏秀禾哪里敢说。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怨念。”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心生怜惜。

    陈凌和杨永峰对视一眼,似乎是动了恻隐之心,也许这个凶灵生前遭受了很大冤屈。

    安然微微叹气,将七彩放在手里安抚,“你继续往下说。”

    苏秀禾可怜开口,“我丈夫宠妾灭妻,他借助我家的权势一步登天。

    却在我父亲去世之后更是对我弃之如履,还将我送给其他男人······”

    听着她的讲述,安然只是垂眸冷笑。

    不得不说,苏秀禾的演技非常不错,故事讲得也曲折动听,引人入胜。

    完完全全是把她自己塑造成了王宝钏,可事实上却是一朵小白莲。

    “七彩,听完这个凶灵讲得故事,是不是觉得心情好多了?”安然碰了碰七彩的尾巴。

    它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

    七彩向来和安然最为亲近,听到安然这么说,它用尾巴勾住她的手指,向她撒娇示好。

    合着她让自己哔哔叭叭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哄一只变色龙开心?

    苏秀禾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怎么能这个样子。

    安然摸了摸眉毛,不屑道:“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她静静看着苏秀禾,明明目光平和,看不出任何波澜,却像是一把利刃,无声割去苏秀禾的全部伪装。

    “真相就是你仗着自己家有权有势,抢了人家的老公。逼迫人家当妾,还害得对方险些流产。

    你相公看在你家对他有提携之恩的情分上,为你寻觅了一段良缘。

    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在冲动之下选择自杀,还将责任推卸在别人身上。”

    这些都是安然从苏秀禾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虽说她是一缕残魂修成的灵,但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安然每说一句,苏秀禾就震惊一分。

    她,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然又是一笑,“别急嘛,我还没有说完呢。苏秀禾死了以后想兴风作浪,但是很可惜,没能如愿。

    后来,附在金步摇的那缕残魂修炼成了灵,也就是现在的你。”

    苏秀禾委屈无辜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惊讶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苏秀禾不自在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安然的目光。

    安然嗤笑,露出一副听了八百遍的模样。

    怎么这些鬼啊,灵啊的,求饶的第一句话都是“我只是一时糊涂”。

    七年了,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是个人都会听腻,一点儿创意都没有。

    苏秀禾不敢再走苦情戏这条路了,她磕头作揖希望安然放过自己。

    “大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人!我不该害死那些有情人!”苏秀禾真的不想死。

    安然并没有理会苏秀禾的求饶,“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得,无非就是想要一个公平,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好了。”

    陈凌和杨永峰仍旧一脸茫然,搞不懂安然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只有苏秀禾从安然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与嘲弄。

    安然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矿泉水瓶盖大小的古朴铜铃,这上面刻着繁琐晦涩的符文。

    她这么做就是要让苏秀禾感受一下那些受害人遭受的痛苦。

    这个凶灵古物逃匿多年,还害死了这么多人。

    现在机缘巧合落在了安然手里,自然不能轻轻放过。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是公平。

    安然拿着铜铃,轻轻晃了一下。

    苏秀禾只觉得面前刮起一阵阴风,她抬头,只见一个左眼被戳瞎的男鬼飘荡在自己面前。

    他生前都遭遇了巨大折磨而死,灵体受伤严重。

    死后也不能立即投胎,魂魄需先在枉死城进行长期修复,还得化解怨气,之后才能去投胎。

    但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安然跟枉死城城主有不少工作上的往来,这个铃铛就是城主给她的。

    是召唤亡魂来阳间的信物,也是法器。

    其实这么做对枉死城也有很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