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宇文玦吻得忘情,若不是低哼中一句话,真以为爱欲上头。

    他说:“我内力尽失。”

    梁婠浑身僵住,瞪大眼睛怔怔望着头顶的帐子。

    脑中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

    一想到宇文玦倘若变成萧倩仪那般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不尽的恐惧漫过心头。

    定是宇文珂在餐食中做了手脚。

    回想从席间到方才这么长的时间里,宇文玦愣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全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破绽,梁婠只觉不可思议。

    但凡他在演武场被看出来,宇文珂都不会就此作罢。

    更何况,他就不怕自己一时冲动对宇文珂动手吗?

    那他就只能陪着她一起死。

    竟然还敢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同她说什么输了也无妨。

    当初,明知茶中有药,她倒一杯,他饮一杯。

    而今,又是如此,他的生与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梁婠用力抱紧他,发狠咬他:“疯子。”

    宇文玦埋着头低笑一声,将人搂得紧紧的,不停地亲吻她:“别怕,席间我会让他们先送你离开。”

    是,只要他在就够了。

    毕竟,宇文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他。

    梁婠心脏猛的一缩,用力将人推倒,翻身压上去,低下头边瞪他边吻他。

    “不行,你说的相处欢合、白头偕老,不许反悔。”

    宇文玦平躺着扶住她的腰,任由她四处点火、胡作非为,眼里有细微的光芒耀动。

    “好。”

    梁婠鼻子一酸,停下来看他,咬牙切齿的:“是不是我要你的命,你也说好?”

    宇文玦望着她的眸光柔和,安静地笑。

    那年南苑里,他说,这世上除了你,别人杀不死我。

    身、心、命,他早就给她了。

    梁婠眼底涌动,笑着看他:“我只要你的身和心。”

    宇文玦怔了怔,苍白的面上倏地一红:“好。”

    神色赧然地看一眼帐上印出的人影子,手一伸将人拉下来,嘴唇贴上她的耳朵。

    “这可是你说的。”

    梁婠一惊,还以为他真要当着他们的面……

    不料下一刻,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水要凉了。”

    梁婠会意,从他身上起来前,吻住他的唇,宇文玦一愣,有东西滚进他的肠胃。

    梁婠笑了笑,恍如不觉地走去铜盆前,沾湿巾帕净面洗手。

    几番擦洗,少了脂粉的妆点,露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可也只能算得上清秀。

    待她擦洗完,又帮宇文玦净面。

    等一切收拾妥当,梁婠再往那边瞧,人影已经不见了。

    梁婠垂眸笑笑。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女子悦耳的说话声。

    “侧妃?”

    是云姬,不,应该说是冯倾月。

    冯倾月不仅没有死,还成了宇文珂的宠妾心腹。

    梁婠回过头与宇文玦视线相交,心领意会。

    这边轻应一声,那边冯倾月就带着人走了进来,不想两人竟还穿着原来的衣服,不由惊讶。

    这般如何去席面?

    冯倾月问:“请问殿下,是哪里不合适吗?”

    宇文玦抿唇静坐着,面上冰清水冷的,并不言语。

    冯倾月只好看向梁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