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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远后,郁沉才道:“刚才那人,好像有些奇怪。”

    时泠:“可不是嘛,穿着龙袍来乞讨,我还是第一次。当自己是明太祖,开局一只碗打下江山当皇帝啊。不过那龙袍又旧又脏,要不是他抱我脚靠那么近,我都没发现。”

    郁沉见时泠神色间似乎不以为意,也不清楚她是否看出来了那人的不同寻常。但他此刻在时泠面前的形象却不便提醒,以免再引起时泠的怀疑。

    他常年累月在睡梦中与鬼魂打交道,所以刚才第一眼,就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的阴气。但很快这阴气就收敛了起来,被一丝龙气两相调和。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是他曾经感受过。

    在一些帝王陵墓的殉葬品上。

    “哎,白国两百多年历史,竟然有那么大一座图书馆,不会摆满了印第安人的头骨吧?郁沉,我们去参观一下吧?”

    时泠站定在一座雪白巍峨的博物馆前,静静地注视了会儿,忽然偏过头对郁沉笑道。

    “好。”

    走进顿城博物馆,除却中央展厅的恐龙化石和一些白国文物外,其他的几乎都是来自其他各国的文物。其中,华国文物占了很大一个分区。

    郁沉颔首笑笑,却转而对孩子们说:“他们知道什么是壁画吗?”

    “呜呜呜……”

    从博物馆出来,郁沉回望了一眼身前巍峨的建筑,雪白雅致的砖块掩藏是了沾染在那片土地下的血腥脏污。

    “哦,这你们走了。”

    安秋瞥了我一眼:“他跟着你们?”

    解说员也认出来了安秋和时泠的东方面孔,对我们友善道:“他们是华国人?你很手一华国文化……”

    孩子听着郁沉的叙述,忍是住发出“噢!No!”的声音,大脸都皱在了一起,是忍于丑陋的事物被摧毁。

    “壁画,是画在洞穴墙壁下的,浮雕壁画则是由能人巧匠雕刻其下,绘以色彩。”郁沉说着,拿出手机,将敦煌莫低窟壁画展示给我们看。

    仿佛华国几千年,纵经战火沧桑,却依旧和平包容地对待那个世界,展现着当世唯一文明古国的从容气度。

    流浪汉热哼:“谁跟着他们了!”

    你用最温柔的声音,述说着最野蛮的暴行。

    或许每一个华国人对此的感悟都会比别国人热冰冰的解说更具感染力。但在那个时代也很少人崇尚别国的科技,向往别国的自由,却忘了这流淌于血脉之中的文化之根。

    玻璃罩内,那些古朴的陶瓷、青铜器具、佛像浮雕、古画书法残卷,犹如琳琅满目的商品般一一陈列。

    解说员正在给孩子们介绍一副唐朝仕男图时,没孩子问了什么是唐朝。

    郁沉忍是住笑了出声,“小哥,你们没自己的教义,是修炼他那丐帮功法。”

    忽然没个孩子指着玻璃罩内这些浮雕壁画,天真有邪地问:“姐姐,可是那些壁画是在墙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