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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岫白抬眸望去,只看见一个满天银发的勾人男子正拽着阳的另一只爪子。

    只可惜,男人脸上全是臭烘烘的泥巴,一身白袍也变得灰扑扑。

    “看什么看,你在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声音小点,这里离蛇兽的部落不是很远,小心让他们听见了。”

    灵崖翻了个白眼,他从这蛇兽眼中都看出他之前是怎么骂他的了。

    “你这样拉他只会白费力气,让他越陷越深。”

    “用这个。”

    灵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根粗壮有韧性的藤蔓,“你用这个捆住他没受伤的前腿,我化为兽身在岸上把他拉出来。”

    岫白愣了愣,接过那根藤蔓,一时不知作何感受。

    “快点!难道你想让小雌性看到一具死了的冰冷的虎兽吗?”

    听到这,岫白赶紧用藤蔓将阳的两只前爪缠住。

    “捆好了吗?我要拉了。”

    “好了。”

    灵崖顿时化作一只巨大的九尾狐,将另一端藤蔓缠在腰上,狠狠往前拉。

    “这死老虎,平时到底吃了什么?怎么那么沉。”

    灵崖拉得直翻白眼,这藤蔓一扯,又把他的伤口扯裂开了,早知道他就不回来了。

    要不是看在以后还有可能要跟他们成为同伴,共同陪伴小雌性的份上,他决定不会干这样对他毫无益处的事。

    可雨越下越大,本来就沾了浑身泥的灵崖脚下更滑了,一个不小心,他脚下一滑。

    藤蔓顿时断裂开来,阳又重新陷入泥潭中,灵崖腰上也火辣辣地开始往外冒血。

    “狐兽,你行不行啊!”

    岫白本来在阳身边帮忙拽着阳,这一下他差点被阳庞大的身躯给压进泥潭里。

    鼻尖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岫白透过漫天雨帘,隐约看见那狐兽瘫在地上,血水从他腰间涌出。

    岫白心凉了半截,三个人凑不出一个没受伤的,这下好了,这狐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耳边是哗啦啦下个不停的大雨,岫白眼前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他拉着阳的爪子,心中涌上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可突然间,手中拽着本来沉重的身体突然一轻,耳边除了雨声好像还传来别的声音。

    听着,有些像甜甜的声音,难道他这是想甜甜想到幻听了吗?

    不对,他的眼睛怎么好像可以看清了,难道雨停了吗?

    “岫白!岫白!”

    岫白呆呆地抬头望去,浑身湿透的小雌性正坐在一直蔑视地瞧着他的大鸟身上,激动地注视着他。

    时甜甜几乎喜极而泣,本来赤衍循着阳的气味正找着他们的踪迹,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顿时将气味冲散。

    寻找被迫中断。

    但她就是不肯放弃,因为她知道阳受了伤,现在一定正等着她。

    她也决定不能停下。

    不知为何,后颈那金色的结侣印记突然一阵阵发烫,她尝试了好几个方向,终于确定了那印记只会在她朝着西南方时发烫。

    那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整片森林茫茫一片。

    可她就是愿意相信这渺茫的可能性,也许阳和岫白就在那边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