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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褚钰房间。

    几人小心翼翼将他安置好。

    春分拿出白泽宇送的锦囊,从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丹药和药膏。

    手边摊开本医书,春分拿着从锦囊里掏出来的东西一一比对功效。

    胡逸微不忍心去看褚钰的伤口,红着眼睛不说话。

    褚钰知道她担心,柔声安慰道:“我还好,不是很疼。”

    胡逸微别过脸去,说:“谁问你疼不疼了。傻乎乎杵在那,跟个木头似的。人家往你身上泼油都不知道躲。”

    褚钰垂眸思索半晌,说:“不是我不躲,是躲不了。”

    其余三人闻言,全都露出困惑之色,奇奇看向他。

    褚钰说:“我那时候,右腿完全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胡逸微低头专注注视褚钰右腿,居然真的在脚踝处见到丝丝缕缕黑烟缭绕。

    “这好像是……诅咒啊。”她喃喃地说。

    “不会吧?”大飞有点儿不相信:“难道真是因为看了那封信?你不是也看了吗?你怎么没事?”

    胡逸微说:“我只是检查了一下信有没有问题,根本没看内容。”

    大飞说:“那现在怎么办?要是我们赶紧离开这,是不是就没事了?”

    胡逸微蹙眉道:“应该没那么简单,而且,褚钰伤得这么重,就算我们顾辆马车,路上颠簸,也不利于他伤口愈合。”

    “等会儿等会儿!”春分手里拿着个白玉小瓷瓶,就着医书再三比对后说:“这个,能治烧伤和烫伤。”

    大飞觉得挺不可思议“白泽宇的锦囊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他一个妖怪,收集烧伤药干什么?”

    春分拿眼斜睨他:“白吃枣还嫌核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闪开,让逸微给褚钰上药。”

    胡逸微拿手指着自己:“我上?”

    春分把药瓶塞她手里:“不你上谁上?自己的男人自己管。还指望别人帮你动手?”

    闻言,褚钰脸红成个猴子屁股,深深埋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胡逸微脸上也是白里透红,她小声嘀咕道:“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上就我上。”

    她拔开白玉瓷瓶的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冷香从药瓶里散发出来。

    透明的药汁倒在褚钰受伤的地方,毫无疼痛感,只有令人舒适的凉意蔓延全身。

    狰狞可怖的伤口瞬间好了不少。

    大飞说:“好神奇的药!是不是再过一会儿,褚钰就能下地走路啦?”

    胡逸微翻了个白眼:“你当我跟这儿变魔术呢?说治好就治好了?就算是有灵药,最快也得养个一两天好不好?”

    大飞说:“啧啧啧,我就随便问问,你看你激动的。行了行了,知道你心疼你男人。”

    春分偷偷比出个大拇指,说:“会说话就多说点。”

    胡逸微急得跳脚:“什么我男人!走!你们俩都走!看见你们就心烦。”

    春分和大飞满脸坏笑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胡逸微和褚钰两个人。

    褚钰指了下自己脚踝:“我这个……好处理吗?”

    胡逸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说:“现在还不好下定论,诅咒嘛,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看下咒之人的功力了。”

    褚钰说:“下咒之人?”

    胡逸微说:“我猜,应该就是那个每天到处撒诅咒信的人。”

    褚钰说:“店小二不是说,一直没找到人吗?”

    胡逸微红润的唇角微勾:“他们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

    褚钰看着眼前的姑娘,精致的小脸上写满得意,真是漂亮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