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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胡逸微……?”

    褚钰一时间没能理解眼下的状况。

    床上的小狐狸面对他,口吐人语:“是我。”

    “你这是……?”

    褚钰呆呆站着,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胡逸微给他解释:“维持人形也是需要妖力的,我受浊气影响太严重,身体支撑不住,只能变回原型。”

    话说到这,觉得脖子底下的毛很痒,想用爪子去挠,然而睡得太久,腿被压麻,试了好几次都没够着。

    春分兴奋得不行,自告奋勇道:“我帮你撸!啊不是,帮你挠!”

    胡逸微往后挪了挪,坚定地表示:“丑拒,不约。”

    春分又一次被胡逸微拒绝,丧气地说:“唉,好想撸一发。”

    胡逸微冷酷无情的给出回应:“离我远点,女流氓。”

    褚钰问她:“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逸微回他:“好多了。”

    说完顿了顿,问道:“你们方才,是去找小芳了吗?”

    褚钰说:“是去找了,不过没找到,春分还和人起了冲突。”

    胡逸微坐直身体,问道:“怎么回事?”

    春分想起刚才的事就生气,抄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着壶嘴灌了几口,喝完后才愤愤地说:“我去医馆找小芳,他们说,根本就没有小芳这个人。我想着,没有就没有呗,我再找下一家。谁知我还没走远,就听见医馆里的人议论,说什么医馆才不会招女弟子,若是连女子都能学会医术,岂不是猪狗也能给人瞧病了。我气得不行,便与那些人理论。后面又聚了好多人看热闹,他们也与医馆里的人意见一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女子发声。”

    胡逸微捕捉到春分话里的关键信息:“照这么说的话,医馆不收女子应当不是个别现象。小芳就算来了,也根本找不到地方学习医术。”

    褚钰说:“那她会去哪呢?”

    胡逸微说:“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求学,也有可能……”

    她说到一半,看见旁边的黑伞,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褚钰看到她这反应,大抵猜出了后半句话:也有可能,她是真的欺骗了曹榔头,独自远走高飞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难办了。

    胡逸微说:“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明日你们带上我,再出去找找,我试试能不能感应到什么。”

    其他人还没表态,煎饼先坐不住了:“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我不干,我也要去。”

    ……

    第二天一早,几人还是分头行动。

    褚钰带着煎饼和胡逸微出发,大飞担心春分再遇到昨天那种状况,执意要求与她一组。

    春分没怎么拒绝,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胡逸微身为八卦小达人,身边人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问褚钰:“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褚钰说:“也就那些事啊,干嘛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