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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饼觉得自己挺憋屈的。

    自己为了给褚钰传递第一手消息,冒着暴雨上山,肉垫都磨秃噜皮了。褚钰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这样对它。

    还有,胡逸微这个小浪蹄子,为什么趴在褚钰背上。两个人离得那么近,真的好气。

    褚钰揉了揉煎饼的脑袋,温温柔柔地夸它:“煎饼真厉害。”

    煎饼偏了头不去看他。

    褚钰又说:“很辛苦吧。谢谢你啦。”

    煎饼瞬间被治愈,用他糙老爷们儿一般的声音撒着娇“人家才不舍得生你的气呢。”

    褚钰能明显地感觉到,背上的胡逸微抽搐了一下。

    大飞强行忍住生理不适,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煎饼打听:“那你看见春分被关在哪里了吗?”

    煎饼说:“看见了啊。”

    大飞激动得不行,差点儿就要跪下叫爸爸:“那你能带我们去吗?”

    非常合理的请求。

    谁知道煎饼傲娇的抬起脑袋,嘴巴里吐出三个字:“我不要。”

    大飞的心蓦地一凉。

    煎饼倔强地将傲娇进行到底:“我只带钰宝宝去。”

    钰……宝宝?

    胡逸微眼睛瞪得溜圆“你不会是在说褚钰吧?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妖怪。滚远点,别来沾边。”

    煎饼尾巴竖得笔直:“你说谁是老妖怪,你这个磨人小妖精。”

    眼看这两货又要掐起来,褚钰别无他法,只好被迫出卖色相:“煎饼,别闹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煎饼向他确认:“那你是我的钰宝宝吗?”

    褚钰答得艰难:“是。”

    煎饼不依不饶:“是什么?”

    褚钰放弃抵抗:“是你的钰宝宝。”

    煎饼终于心满意足,舔了舔爪子,说:“走吧。”

    三人一猫走出树洞,方才还热闹的洞里重又冷清。

    安安静静的,就好像,这里曾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

    春分在树洞里见到长泽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从她的角度看,阿招才是那个绑架她的人。

    所以,当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阿招脸上惶恐不安的表情。

    直到树洞里钻进越来越多的人,春分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救个人而已,这阵仗也太大点了吧。

    她还没来得及产生更多疑问,脑袋就被人用布兜罩住了。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带到了哪里,布兜取下来的时候,眼前是一间潮湿逼仄的小黑屋。

    春分问:“这是哪?”

    没有人理她,把她带进来的那些人,沉默地出了屋子。

    “这屋子里,以前关过一个女人。”

    这是阿招的声音?她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春分脑子乱作一团,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阿招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下场,可能比我之前想的还要惨。”

    说完这句,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也一样。”

    春分心里那股火再也压不住了,她走过去一把抓住阿招的头发往后拽,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左右开弓连着扇了阿招几巴掌。

    扇的时候还不忘问她:“我是什么下场?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