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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胡逸微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

    梦里还重复着昨夜和春分的对话。

    “你怎么,没有胸啊?”

    “都说了,我还没有成年,没什么年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没有发育。”

    “我没成年的时候,可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你是人,我是狐狸,我们能一样吗?啊?能一样吗?”

    啧,即便在梦里,还是觉得生气。居然质疑她没有胸。怎么可以质疑她没有胸?!

    胡逸微犹自说着梦话:“等我发育了,拿胸闷死你。哼。”

    “咚咚咚”

    谁在敲门,拍得这么重,吵死了。

    胡逸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冲门外大喊:“谁啊!”

    “春分!春分不见了!”

    胡逸微半披着衣服打开门,见褚钰和大飞都在门外,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大飞昨天穿了新衣服,有心想在春分面前表现一下,昂首挺胸站了半晌,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在看他。

    于是一早起床洗漱,穿戴得整整齐齐,在春分房间门口来回踱步。

    晃悠了几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凑近一看,发现春分房门虚掩着。

    大飞试探性地叫了几声:“春分?在吗?”

    没有人应。

    这时候,大飞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狠了狠心,把春分的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如果里面有人,大不了被骂两句,总比提心吊胆担心她的安全要强。

    顺着门缝看了几眼,好像没有人。

    脚底的寒意瞬间直冲大脑,大飞一把推开房门。

    床铺被褥是乱的,应当是曾经有人在上面躺过。

    胡逸微说:“春分昨天晚上找过我,说她睡不着。我们聊了一会,她就走了。”

    大飞很敏感:“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胡逸微没好气,说:“现在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对,对,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这个。

    确认春分房间里没有人,大飞又在长泽家里四处找了一回。依然没有。

    只得出门,在寨子里寻找。

    有的寨民明目张胆地观察大飞。

    也有的人对他没兴趣,自顾自地忙碌:“这个也可以。”听语气,像是在对什么东西挑挑拣拣。

    寨子几乎被转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胡逸微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问大飞:“长泽家里,你都找过了?”

    大飞点头:“都找了,除了……”

    除了后院那间,上了锁的平房。

    想到这里,大飞脑袋一热,往后院去了。

    “跟着他!别让他胡来!”胡逸微反应极快。

    褚钰闻言,赶忙跟着大飞走了。

    阿招没见过这种阵仗,六神无主地站着,手足无措。

    大飞不知道从哪里拣了块大石头,抬起来对着门上的锁就来了一下。

    锁很结实,第一下没能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