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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推出来的是哈多格拉王国的十九王子,刚满十四岁的——杰·里斯。

杰·里斯,有着白色细瓷般的肌肤,亚麻色的短短卷发,琥珀般的眼睛,与人说话时,总是喜欢微微的抬高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即骄傲而又可爱。

现在的杰·里斯,没有了平时的高贵、骄傲,就像一只被人遗弃在狼群中的小羊,琥珀般的盼子里,全是震惊与恐慌。

“父王……父王……”

杰·里斯惊慌失措的向坐在一旁的哈多格拉王求救。

哈多格拉王望着自己昔日里最疼爱的儿子,叹了口气,决绝的摆了摆头。

“父王……”

看见哈多格拉王如此的决绝,杰·里斯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的高贵、骄傲,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无助、绝望的悲戚。

“不要啊~~~父王~~~父王~~~~”

看着场中声嘶力竭、不住哀求的杰·里斯,高高在上的王子们,都吓的脸色青白。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样的厄运,也会离他们如此之近,他们也有可能像那些低贱的玩物们一样,被人肆意的观赏、玩弄。

惊慌的转头看看他们的父王,几乎各个都带着残忍的兴味盎然,这样陌生的表情,使得胆子小些的孩子,已经开始涕泣起来,纷纷祈祷着,希望下一个不会是自己。

清越也静静的看着被自己亲生父亲用作交易的杰·里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以往的自己,五岁的孩子被关进黑屋子里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无助、悲戚……

“越儿,越儿你怎么了?”

皇甫傲敏锐的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异样,小小的身体仿佛因为无法承受在心中剧烈翻腾的情绪,而开始颤抖着。

“越儿……越儿……”

清越这样反常的举动,皇甫傲记得以前也见过一次,连忙抬起清越的头,却发现清越的眼睛依旧清明,并不像上次那般混乱,看着这双荡漾着水光的眼睛,皇甫傲瞬间明白了过来。

“越儿,相信父皇,父皇是不会拿越儿作交易的,父皇不是答应过要和越儿永远在一起的么……越儿,相信父皇……”

皇甫傲将清越拥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听着皇甫傲的话,清越愣了一瞬。

原来……原来……刚才那忽然涌上心头,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控制不住的情绪,是害怕。

害怕……原来他一直都是害怕的,害怕被舍弃,害怕在他得到温暖、产生眷恋之后,再被舍弃……

他是那样的渴求力量,只有拥有了强大力量之后,他才可以将令他眷恋的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的他还不行,他还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他才会感到害怕……

“父皇”

清越低低的唤了一声,将小小的身体都蜷缩进皇甫傲的怀里。

不远处的东离尘从一开始就观察着清越的反应,仅仅是这种场面就吓成这样了?

东离尘有些疑惑了。

他还记得在昨日的宴会上,在这个孩子离去的时候,他悄悄的打量他,这个孩子居然就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立即回转身子,用一种平静、又仿佛带着嘲弄的眼神,回望着他。

错觉吧,那样的眼神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他才七岁。看来,这次还真是浪费了自己的特意安排了。

想明白之后,东离尘又将目光移到场中。

十四岁的杰·里斯,被侍从们按倒在地,身上剪裁得体的华贵礼服已经被撕碎了扔在一旁,**着雪白的身子,发疯般的挣扎着,在灯光的映照下竟然有些晃眼。

挣扎了许久,杰·里斯才被侍从们固定住,橇开牙关,将一杯殷红的液体灌入。

“父……呜……父王救……呜呜……”

无论怎么反抗,那杯殷红的液体还是被喝了下去。

生在皇家的杰·里斯,怎么可能猜不到自己喝下的这杯东西是什么,应该就是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性奴们的催情剂吧,所有的贵族们都喜欢用。

呵呵……不听话的性奴……呵呵……不听话的性奴……

杰·里斯在心里不断嘲笑着这几个字,然后停止了挣扎,睁大了死寂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活象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几个侍从又推来了一个大约高两米、宽两米,装饰精美、并铺着厚厚兽皮的铁笼子,将毫无反应的杰·里斯放了进去。

“好了,这里的表演可能还要等一等,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节目好了。”

东离尘无关痛痒的话语,听在这些王子们的耳里,无疑是平地惊雷,各个都神情紧张的望着东离尘,东离尘温和的笑容,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恶魔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