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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时常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不然明明自己安安静静的,却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还会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到我了知不知道?”

    被骂声打断了思绪,又一次的被扯到了厕所隔间。

    日复一日的挨打和挨骂。

    她都感觉自己现在有些麻木了。

    甚至都快习惯了这样的日常了。

    反正没有人会来救她,反正也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反正不会有人相信她......

    等等,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好熟悉,可为什么会熟悉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被自己忘记了,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呢?

    -

    “祁吟怎么样了?”姜南初打了个哈欠。

    她刚睡下没多久,裴治就给傅霆洲打了电话,非让他们两个赶过来。

    傅霆洲臭着脸把自己喊醒带过来。

    “吟吟姐没事,就是情绪波动突然很严重。”向鹿哪见过一向沉稳的裴律师这么不淡定过。

    偷笑一声正色道。

    她是第一次见姜南初和傅霆洲,两人般配极了。

    浑然天成的气场,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是郎才女貌的一一对。

    虽说都是强者一般的气场,但莫名的很搭也很合。

    让人望而生畏的同时又感叹两人的相配。

    “情绪波动也可能再刺激下就会醒,你们多和他们说说话,我.....”姜南初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停了。

    傅霆洲揽过姜南初的腰,语气不容拒绝,“她先回去休息,我喊了护工来。”

    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喊过来,傅霆洲自然是心疼老婆的。

    姜南初眼角抽了抽。

    眼下祁吟没什么大事,只要等苏醒就好了。

    乔一说的那个慢性毒药基地也有解药。

    一群人都在病房干等也不是办法,何况她是真的很困很困。

    裴治本身就想陪着祁吟,当时一个电话过去只不过是关心则乱了。

    眼下也同意了两人离开,重新折返回了病房,“向鹿,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就行。”筆趣庫

    向鹿没拒绝,也离开了医院。

    夜晚的医院静悄悄的,灯也没看。筆趣庫

    透过缝隙溜进来的月光歪歪斜斜的打在了祁吟苍白的小脸上。

    裴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缓缓开口道,“祁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应该是能听到的。

    人死后最后一个消失的是听觉,何况是昏迷中呢。

    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没感觉,甚至是反感你纠缠我的行为,但直到你消失不见了我才发现,那份不安有多明显。

    或许是喜欢上了吧,或许也没有,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并不清楚。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感受不出来那个情绪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所以你愿不愿意醒来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话音落下,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裴治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

    姜南初从基地拿来的解药解了毒,器官不再继续衰竭,只是祁吟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