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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吟突然愣怔住了。

    她父亲是帮人顶罪进的监狱,而那个罪名是....杀人未遂。

    她的家庭不过就是个普通家庭而已,母亲早年去世,父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的。

    父亲也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车间工人。

    老实了一辈子,也就被打压了一辈子。

    他帮着当时的车间经理顶了罪,车间经理本想对着车间的一个女工人做不轨之事,却失了手,险些把人掐死。

    如果当时父亲没有出现的话。

    父亲出现之后,经理用钱以及保证祁吟上高中和大学来诱惑他。

    因为杀人未遂,经理有着关系可以不让他被判死刑。

    条件很诱人,父亲就这么答应了。

    经理给的钱足够祁吟生活很久,足够她去买漂亮衣服,足够她买想要的东西,也能换个房子给祁吟住了。

    他想的处处都是自己的女儿。

    就当是为了女儿,坐牢也没关系。

    老实了一辈子的他就这么顶了罪,进了监狱。

    那个女工人收了经理的钱就逃的远远的了。

    “你.....是谁,那个经理的儿子?还是那个女工人的儿子?”

    蒙面男人冷哼一声,“我是女工人的儿子,既然你父亲当年是想对我妈行不轨之事,那我也同样要让他女儿尝到那个滋味。”

    “我父亲是帮人顶罪进去的,你要找也不该找我。”祁吟有些慌了,往后退着,乔一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蒙面男人步步紧逼,打量的眼神反复着,“你说顶罪就是顶罪了?你们父女一样,一个杀人犯,一个满嘴谎言的贱人。”辱骂的声音渐起,男人伸手扯着祁吟的头发想把人拖走。

    乔一眼看不对劲了,冲上去和男人厮打起来。

    祁吟被放开,往后退着惊恐的看着两人打架,“不,我父亲不是杀人犯,不是杀人犯...走开啊!滚开!别碰我...”

    似乎是回到了高中的厕所隔间。

    被人堵在角落,洗涤灵和水往身上乱泼着,衣服被撕扯着,脸上也都是掌印,被强行往嘴里灌醋,又被人按着脑袋埋进水池里。

    没人来救她。

    四处都是谩骂和嘲笑声。

    “你爸爸就是个杀人犯,活该!”

    “杀人犯的女儿就应该被这么对待,你爸对待受害者的时候想过人家的感受吗?”

    “你爸是杀人犯,你也该去死!去死啊。”

    ......

    祁吟眼神迷离着,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似乎想着,就这么被她们弄死也挺好的。

    反正没人会相信,她爸是替人顶罪的。

    反正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

    反正....

    隔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姜南初提着灭火器就冲进来了,干粉四处喷着。

    “嘴不干净就洗洗嘴,不了解真相就跟风霸\凌别人,你们觉得自己又有多高尚呢?她父亲怎么样是她父亲,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随随便便的霸、凌别人,你们也一样是杀人犯。”

    姜南初精致绝美的脸上沾满了寒霜,像是高山上盛开的雪莲一般。

    清冷的声音字字诛心。

    “起来,带你出去。”祁吟抬头看着面前伸出来的手,有些愣愣的把手搭上去,借力站了起来。

    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姜南初就像是一束光。

    照亮了深处黑暗的她。

    在没人相信她的时候,也只有姜南初愿意相信她,愿意和她做朋友,愿意陪着她,一直到现在。

    到现在......

    祁吟的眼神清明了些,那个蒙面男人已经离开了,乔一呲牙咧嘴的自己上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