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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逐凤摇了摇手里的精致木盒:“这样吧,看在你是我朋友江河海未过门的妻子段雪的父亲的面子上,这事儿就暂且搁置,这账,咱就以后再算。

    段意,这可是沾了江河海的福,你得知道感恩呐!”

    段意已然唇色发黑,几乎要被气得背过气去,只能艰难点点头,一时间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逐凤轻轻出一口气,轻松道:“行啦!大事儿都说定了,至于何时成亲之类的琐碎事情,就容后等着过几日江河海的爷爷进城时,慢慢再议吧!”

    段意再度艰难点点头。

    萧逐凤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把段雪带走不合规矩,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好,这样吧,段雪暂且留在段府,成亲后再搬去新宅,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段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段意肯定不用想活,欺负段雪的人,我会让其生不如死。”筆趣庫

    说到这儿,萧逐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毕竟我啊,很护短。”

    萧逐凤继续道:“既然段雪不带走,段家的嫁妆今天就得带走一些,毕竟江河海都已经下聘了嘛,要不怎么彰显段家的气度与诚意?”

    江河海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来,闻言陡然心中一动,如同绝望中看到一丝曙光,开口时声音已然有些沙哑:“尊驾可否稍候片刻,容段某一些时间。”

    段意被萧逐凤死死压制之后,一直苦于找不到理由离开这间屋子去刘广峰府上通风报信。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段意始终不能也不愿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真能视高高在上的从三品实权武将如无物,更别提这刘广峰是站在洪州城权利顶端的州牧常玉一手提拔上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连刘广峰都对这厮束手无策,常玉也多半不会袖手旁观。

    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段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活该阴沟里翻船,往大了说,可就是在打整个洪州官场的脸!

    本应嫁给一州将军之子的段家嫡女在一个外人的胁迫下嫁给一个穷小子,这事儿传出去,洪州城的老爷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在洪州城混了大半辈子,段意很明白一个道理,强龙不压地头蛇。

    只要能祸水东引,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能跟堂堂二品大员掰手腕?

    能与整个洪州官场为敌?

    真以为自己是那在两朝都威名远扬的萧逐凤?

    若不是仔仔细细对比过这年轻人的相貌与去岁贴满大夏的海捕文书上的萧逐凤画像,加之坚信江河海这穷小子绝无认识几乎站在两朝顶端的萧逐凤的可能,段意有几个瞬间还真怀疑此人会不会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人。

    萧逐凤岂能不知段意心中所想,此时只做不知,点头应允道:“我就在这儿等你,给你一炷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