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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按人头算,县衙每个月都有二十个铜板的奖励,要是双亲都在,一年算一下也有接近五百个大钱,能抵青壮年在镇上打工两个月的工钱了。

    所以啊,这些个老人,在村里可不当宝贝待着!

    能动的钱袋子哦。

    若娘眼瞅着,除了那两个走不动路了的,许家村七个老瓜包,都在了。

    其中还包括许二柱的爹娘,许富贵和许范氏。

    这可真是稀客了。

    有眼尖的,看到阴沉着脸,背手走过来的若娘,连忙扯了扯旁边说的唾液直飞的几个庄稼汉。

    若娘远远听着,“这许云氏个糟心婆娘,谁娶了谁倒霉,这好好的良田都给糟蹋了呀!”

    “秧苗下的这般稀,栽下去的苗都耷拉了,这收成怕是难咯!”

    “好好的种田法子不用,偏偏要搞甚么稀奇货,老娘们的话就是不能偏听。”

    “老许家一帮软骨头儿子,甚事都听个老娘们的,能成甚事?”

    “许云氏这般胡闹,二柱家怕是要散哦...”

    “他们家老五还在村学念书呢,我看有许云氏这样厉害瞎折腾的老娘,老五这书也是读不出来的多!”

    “是啊,看昨个,老五也在地里干活呢,不会是不念书了吧?”

    “看那养的细胳膊细腿的,不读书能干甚?”

    “我昨天可细细看了,他连老许家那傻子老四都不如呢!干活稀稀拉拉的,啧,这要是送我家,我都不敢要,可得花功夫精细养着呢!”

    他们说话的功夫,若娘一行也走近了,村里不管男人女人嗓门都不轻,说的话是一句不落进了他们的耳。

    若娘一脸平静,看不出心思。

    老五到底年轻,面子嫩了些,此时是满脸通红,既是羞的也是气的。

    就连老二老三面上都不好看,这话里话外,恶意太明显了。

    若娘牵着老四的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四麦色的脸上,眼睛亮闪闪的,慢慢点了点头,就将眼神移到了说话的这群人身上,一瞬不停地盯着。

    “各位,老许家田头没有埋金子,都杵在这干甚呢?选坟地?”不然咋带这么多白发族老?话不用明说,老瓜包一听,气的喘气声都粗了!

    有位耳背的没听清,扯着嗓子问旁边人,“二,二柱家的说甚子哩?”

    “说族里给咱们选坟头呢!”巧了,隔壁大爷也是个耳背的!

    这可不就误会上了!

    “这...这...二柱家这泼妇就是看不惯我们这些个老头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