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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小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量极高,约有九尺,一身肌肉颇为壮实,看着便不是良善之辈。虽然突破到了后天四层,容易依然无法断定他的武道境界,但他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比自己强。

    容易笑道:“铁前辈,不欢迎小子过来吗?”

    那汉子嗡声道:“你个臭小子,都说多少遍了,让你别开口闭口就是前辈的。喊铁大哥。”

    容易摸了摸鼻尖,道:“晚辈岂能失了礼数?”

    “你呀!”那汉子没好气地说:“就是活得累。真要谈礼数,你对铁某有着救命之恩,又要我如何报答呢?”

    容易讪讪一笑,道:“是,铁大哥教训得是。”

    原来,此人名为铁扇崖,三年前他被人追杀到黔县,重伤之下躲进了容易所居的院子,等到被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容易为其包扎伤口,小心伺候,足足过了两个多月,对方才恢复了过来。此后,铁扇崖藏身于城北贫民窟,开了一家不起眼的铁匠铺。为了报答容易,铁扇崖将一身的锻造知识悉数传授,可是当容易提出要学武时,他却一口回绝。等到容易正式成为武者后才明白过来,铁扇崖的武功路数肯定非同寻常,他若学会了,是祸非福。为了避免麻烦,这三年来,容易甚至都很少来这家铁匠铺。

    铁扇崖看了容易一眼,笑道:“后天四层?臭小子可以啊,天赋不错。说罢,你所为何事?铁某那点锻造的家底可都被你掏空了啊。”

    容易开门见山,道:“我为鬼市而来!”

    “鬼市?!”铁扇崖忽然站了起来,头顶差点碰到了屋梁。“你竟然知道鬼市?说吧,是谁告诉你的!鬼市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铁扇崖的声音中充满了寒气,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容易面不改色,镇静道:“铁大哥息怒,我是从包老板那儿打听到的消息,为此还花费了不少钱呢。”

    “包不同?”铁扇崖皱着眉头,端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道:“那老不死的真会做交易,竟然拿铁某的消息来卖钱!他奶奶的,还真有傻子花钱买。”

    傻子“呵呵”一笑,无言以对。

    铁扇崖道:“既然是老包介绍的,那我也不瞒你。铁某的确能搞到鬼市牌,十两黄金一张!”说完,铁扇崖笑着望向容易,似乎是在说:“小样,你没钱看你怎们去。”他并非真的贪图这些钱,实在是鬼市非良善之地,不想容易卷入。他清楚,以容易在容家的处境,如果没有自己相助,是很难拿出十两黄金的。

    容易“哈哈”大笑,掏出一张金票,扔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