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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书院离嘉楠府上有一段路程,待到了傍晚小斯才领着一位头发凌乱满身烟土的女子进来。

    “禀老爷,待小的赶到书院时,书院已是一片废墟。再没其他人,只发现这一女子,听这女子说是昨晚不慎着了火。”说罢举起一幅有些烧毁的画卷:“小的还在一所将塌未塌的屋舍发现了这幅画。”

    “你是哪家的丫头,在书院做什么?书院中其他人呢?”坐在上手的凤楚琅问道。

    “民女是林院士的千金春晓小姐的贴身丫鬟彩珠。院中的人在小姐完婚后老爷一高兴便带着他们去游历了。”说罢垂泣道:“本是留着贱婢照看书院的,可谁知昨个不知怎么的竟不慎着了火。”

    “哦?你是林春晓的贴身丫鬟?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位姑娘可是你家小姐?”嘉楠城主抬手向木瑾儿的方向指了指。

    只见那女子见到木瑾儿后哭的越发的厉害,跪走到她身前磕头道:“小姐都怪贱婢无能,竟然那么点事都做不好,现在书院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彩珠我真是万死不能辞其咎啊!”

    望着那女子被泪水洗刷的有些模样的面颊,木瑾儿惊的向后退了一步。跟在身侧的桃儿气道:“罔我家小姐为救你,替你上了花轿,可如今却反咬一口。当真是蛇毒心肠!”说罢向上手的凤楚琅道:“小五殿下,此人就是当日小姐换下的春晓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珠。”

    凤楚琅点了头给回给木瑾儿一个不易可查的宽慰笑容,冲嘉楠少安道:“这事越发的有意思了。”说罢对嘉楠城主道:“城主且先把那幅未烧尽的画儿打开瞧瞧,想必此画在那么大的火势下还能保存多半也属不易喽。”

    果不其然此画一打开,更令那彩珠的话确凿了。画中以为白静的女子立于窗外,偷窥着窗内读书诵诗的学子们。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不是木瑾儿又是何人?此画的落款便是:爱女林春晓。时间还是去年的八月。

    “呵。”木瑾儿冷笑了一声,看着有些洋洋得意的嘉楠少安道:“还真是费尽了心机呢!”看来从一开始自己便被算计在其中了?去年八月?还真是好笑,她来此地只不过才几日而已。

    贾庭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开口便被木瑾儿打住了:“连小五殿下都不能证明我是庞将军之女,你又能说些什么呢?”

    “那小姐何不寄一封家书给老爷呢。”桃儿急道。

    “你忘了,咱们是因何事出来的。爹爹半年内除了去早朝寸步不能离开将府的。”说罢抬眉一笑道:“嘉楠爷爷,可否再多叨扰几日。”斜睨着幸灾乐祸的嘉楠少安道:“这是与不是的真相只有一个,再欲盖弥彰的掩盖也是盖不住的。”

    嘉楠城主尴尬道:“这。”遂看了看凤楚琅的脸色不知该如何答复。

    凤楚琅笑道:“既然是瑾儿的意愿,那么还有劳城主再多收留一个我了。”

    嘉楠城主有些暧昧的用眼扫了他们一眼,忙俯首道:“小五殿下不嫌弃,令嘉楠府蓬荜生辉了。”

    就这样他们算是在嘉楠府名正言顺的小住了下来。饮食起居照顾的很是周到。只单单那嘉楠少安吵的人头痛。可那妖物只是占占嘴上的便宜,却并未做法作怪,倒是让人糊涂他究竟目的是何。

    夜来凤楚琅毫无睡意便去流道长房里问道:“岂宫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那妖物现了人形?”

    “恕属下无能。起初我只以为是个普通妖物,因为他道行并不高。可谁知却犯下那样的大错,才让主子同瑾姑娘受了那样陷害。”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那日我同七夜还有小医仙去了主子所说的城南郊外,可是那个化妆箱却怎么都取不出。不过我下了道咒符,待下次那妖物再去取用的时候,便不会被很好的掩埋好,到时我们便可行动。”

    “这妖物是个白骨精所幻化的吗?”凤楚琅皱眉道。

    “是的,不过按理说以他的道行即便是能化成人也不可能逃脱的过我的黄咒符,更不可能躲得过神兽七夜的攻击。可他居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不过。”流岂宫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不解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感到杀气,反而是冲天的怨气。仿佛他的形态意念都是因着这些怨气而成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