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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木瑾儿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从高处坠落了,一次是绝望,一次是视死如归,这次是遭逢迫害。

    风儿吹动,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发丝飞舞。她这次不想死,她还有事情需要去做呢。

    张嘴嚷道:“魔头,你说话不算话,花儿我采到了,你却出尔反尔,卑鄙。”

    耳边风声震动,掩盖了呼之欲出的话音,而楚琅在镜前却看得真切,听得清晰。张嘴想要说话,却咳出了一口血。

    他不能死,他还有要守护的人。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怎对得起她。

    现在他的脑中生的意念愈加的强烈。他用力抚住碧玉箫,紧紧闭上双目,心中念决。

    就在木瑾儿以为自己即将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她的袖间一支白玉簪飘了出来,然后自动戴在了她的头上。

    正是放有七夜兔毛的那支簪子。散发出七彩光芒,使急速下落的木瑾儿,毫发无伤的飘落在地上。

    木瑾儿抚/摸着戴在头上的簪子,有些激动道:“七夜!七夜,是你吗?你再等等,我会去救你的。”

    当然,没有等到七夜撒娇的回答,簪子只是闪了一闪便收起了光芒。同普通玉簪不再有甚区别。

    她紧忙伸手到怀中摸索摘到的白雀铃。却发现胸/脯空空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一身红衣薄纱披身。十分裸/露。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这。”

    她环顾熏香袅袅的厢房,红鸾帐,锦绣被。镜中,自己粉脂敷面,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殷红的唇,凝脂的肤。

    还没等她纳过闷来,只听门,吱呀的一声,打了开来。

    一个微醉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袭红衣似血,乌发松散的垂着,薄唇微抿,深深的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切向木瑾儿走来,捏着她的肩膀道:“尔音?探子说你投井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瑾儿困惑的挠挠头:“我确实不应该在这啊,我明明在枯柳镇的井底啊,我怎么会跑到这来呢?这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