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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忆哲说:“用‘老气’这个词就太有偏见了,一件作品遇到会欣赏他的人就会气质吻合,没有绝对的老气的说法。”

    云水依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想要把漆器拿到成都这边来拓展市场的话,应该把漆器做得更旧式一些?”

    林忆哲说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能发挥出我们自己的优势,也许就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我们的长处是设计新颖、款式偏清新优雅,而这也正迎合现代年轻人的审美思路。”

    云水依说道:“可是,现在的现实情况却是,很多年轻人并不喜欢漆器这种物件。”

    林忆哲说:“未必,从吴小姐的情况来看,其实还是会有年轻人接受和喜欢漆器的。我们如果能把这一群人精准地找出来,也许就能让漆器生意活起来。”

    云水依嘀咕一句:“吴小姐愿意在你这里买漆器,未必就真的是因为喜欢漆器。”

    林忆哲说道:“这一点,你可能还真误会她了。她可能的确有些古灵精怪,说话做事十分跳跃,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她在面对漆器时,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和肯定。虽然她并不喜欢前面在老人家那儿买的那套漆器,觉得它不适合她。但是,当我给她提供出新的设计稿时,有那么些时刻,她眼里是有光芒的。”

    “你确定她眼里的光芒是冲着漆器的?”

    “我当然确定了。”林忆哲说道。

    云水依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在展会上和漆器公司的老板聊得很不错。他叫叶东升,以前我爸在给我们俩讲漆器的时候还提到过这个名字。”

    云水依有些激动,“你真的见到叶东升本人了,还跟他搭上话了?”

    “嗯。”林忆哲点点头。

    云水依问道:“他本人怎么样?”

    林忆哲说道:“本人很开朗温和,很好接触,当他听说我们家也是做漆器的,并没有显露出同行之间的排挤,反而说年轻人还能坚持做漆器,很难得。他邀请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去他公司看看,也许能增进交流。”

    云水依说道:“以前看他做出来的大漆作品,就能感受到,他是一个胸怀宽广有气度的人。”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他?”云水依有些激动地问。

    林忆哲说道:“他这样的大人物很忙,说是今天晚上七点过后会有一段时间没什么事儿。如果我要去找他的话,最好就今天晚上7点到他们家公司门口去等他。”

    云水依看了一眼时间,“那你可得留意着点,别错过了。”

    云水依指了指刚才东方册送来的那些东西,“要不你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吧,空着手去总不太合适。”

    林忆哲说道:“这是别人送给你的,怎么能转手送人,我去买些水果就可以了?”

    “单单只买一点水果,会不会太单薄了?”

    林忆哲说道:“人跟人之间打交道,有时候聊得来很重要。对于他那样的人物来说,我们送什么都会显得单薄,尽力就好了。”

    “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给你弄一点。”林忆哲给云水依递完水,问她。

    “洗一串葡萄吧,有点馋了。”云水依道。

    林忆哲很高兴地就去忙活了,一边忙活一边说:“愿意吃东西了,就说明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林忆哲拿了个空盆,装了一串葡萄,打算拿去水池边清洗。在经过隔壁病房时,一位护士刚好从病房里走出来,差点跟他撞上。

    护士认出林忆哲,惊讶地说:“你不是吴小姐的朋友吗?刚才她吐血了。”

    林忆哲担心地走进了病房。

    吴晓晓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像患了什么重病似的。

    她不解地问旁边的护士:“明明前两天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护士说道:“吴小姐的检查单出来了,她患了严重的胃癌,马上就要转走了。”

    保镖佣人们已经在办理各种手续了,她很快就会从普通病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