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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云水依看到林忆哲微蹙了下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

    “怎么了?是不是手指又开始痛了?”

    林忆哲的大拇指直到现在也没好,每到刮风下雨,疼得特别厉害。

    其实这也是林忆哲深更半夜都还没有睡着的原因。

    林忆哲明明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没事儿,等放晴了就好了。”

    其实平时就算天气很好,偶尔也会疼得厉害。

    云水依说道:“我们要不要换一家医院再看看,我怕耽误了你的手。”

    对一个漆艺匠人来说,一双健康的手,太重要了。

    手受伤了,不能做漆艺,就是断了看家本事。

    林忆哲说道:“该用的药都用了,医生也说了嘛,伤筋动骨十0天。这伤,需要慢慢养。”

    卧室里,云水依的爸妈听到了林忆哲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

    尤其云景浩,轻咳了一声,暗示林忆哲。

    发现这小子一点不上道,根本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就披着一件衣服从楼上下来了。

    他明明是要赶林忆哲走,却又不得不和他寒暄一下,“原来是忆哲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毛头小伙子往我们家里乱窜呢。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要是被邻居们看到了,又要嚼舌根了。”

    林忆哲尴尬地陪笑:“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去。”

    林忆哲走出大门后,依依不舍地回头,冲着云水依挥手。云水依的爸爸。

    云景浩重重地咳了一声,林忆哲这才穿过毛毛细雨回到自己家。

    林忆哲走后,云水依关上大门,回头跟云景浩说道:“爸,我跟他都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你干嘛还这样赶人?”

    云景浩有自己的坚持:“一天没结婚,就一天不能落人口舌。有些七大姑八大姨对你好是真的,说起家长里短来嘴毒也是真的。你呀,太年轻了,受不了这些难听的话。”

    云水依并不在意,“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家的事儿?过自己的日子都还忙不过来呢。”

    云景浩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说不听呢?总之,小心一些,是好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爸,以后,我会像防狼一样防着他,这样你安心了吧?”说完,云水依噔噔噔地上楼了。

    “你这孩子,还顶嘴。”云景浩深感女大不中留。

    第二天清晨,雨停风止。

    街道湿漉漉的,整个蜀江镇都像被清洗了一遍,到处都是湿漉漉干干净净的样子。

    一阵吵闹声把云水依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睡眼,微皱起了眉头。

    大清早的,谁在吵架?

    听着声音有点熟悉,立即竖起了耳朵。

    “我的钱全部都被你骗光了!你把你的那些假药给我拿回去,把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