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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哥哥!”女子笑着拥住了金禹晟的胳膊,将他的胳膊往怀里扯:“几天不见,怎的晟哥哥眼下都有乌青了?别是去了什么地方见了别的妹妹,就把我忘在这儿了吧!”

    说着,那女子和金禹晟一起进了屋,还关上了房门。

    曲时笙扯着沈秋杳的手要跟过去,可沈秋杳有些不情愿,说道:“我与他又没成婚,不愿意管他这些事,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

    “难道你不知道他外头都有些什么人?万一沈姐姐来日真的嫁给他,都不知道他在外头娶了几个,生了几个,那可是两眼一抹黑,你的日子能舒坦才怪了。”

    听曲时笙这样说,沈秋杳只得跟着她过去,二人躲在墙根儿下头,听着里头的动静。

    “纯娘,不是说我哥哥病了,这些天不是守着他就是进宫看太后,连一个整觉都没睡过,哪里有功夫去什么花船柳巷?你安心养胎,别整日里想那些有的没的。”金禹晟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沈秋杳捂住了嘴,看着曲时笙问:“那女子有孕了?”

    曲时笙把手指竖在嘴间,示意她先别出声。

    果然,那叫纯娘的接着说道:“那你还欺负范家姑娘,给人家好好的姑娘逼死了,还惹了你自己一身的不是,你若不那么做,没准儿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一提起这个金禹晟就难免生气:“你说住在京城太烦太闷,我就把你安置在这儿,你却又嫌弃此处无聊,成日里让伺候你的丫头上京城打听事情。”

    “晟哥哥,我说京城太闷人太多,那不是为了让晟哥哥给我带到府上住嘛!”纯娘坐在金禹晟的怀里撒娇道。

    金禹晟扭过头不看她:“我是没成亲的人,太后可不准我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不然丢的可是皇族亲眷的脸。”

    纯娘呦了一声:“你表哥是皇帝就能三妻四妾,你却不成?凭什么!横竖成了亲你也不是守着那一个婆娘过,就算委屈了我,也不能委屈孩子对不对?”

    一提到孩子,金禹晟严肃的表情收起了一些,爱怜的摸了摸纯娘的肚子。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你放心,皇上已经准许我和沈家那姑娘提前成亲了,在咱们的孩子落地前,她肯定会进门的,到时候就算她不同意我迎你进门也无用,娶到手里还有她说不同意的时候?”

    听到这些,沈秋杳是又害怕又庆幸。

    害怕是因为她要面对的是金禹晟这种败类,庆幸是因为她通过这一次的事,看清了金禹晟的为人,不对这门婚事再抱有任何期待。

    “晟哥哥可答应我,就算那沈氏进了门,你也不准亏待我们母子。”纯娘窝在金禹晟怀中:“这些年我四海飘零,只有晟哥哥一人待我好,若是晟哥哥也负了我,我还不如抹了脖子干净。”

    “别说那傻话。”金禹晟没什么耐心哄女人,脸也板了起来:“这些日子我因为哥哥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范家又一直搞事情,我实在是没什么闲工夫到你这来,你要懂事些,听见了没?”

    纯娘有些生气,坐起身道:“整日把忙字挂在嘴边,之前没有范家那回事时,难道哥哥就不忙了吗?今儿在青楼里头过夜,明儿在外头的相好那里,那时你也同我说忙呀。”

    这话彻底消磨了金禹晟的耐心。

    他眉头一拧,眼眸泛冷,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和厌烦,语气质问:“外头的相好?你也是我外头相好里的其中一个,你又凭什么管我?”

    “我…”纯娘被他这一句怼的说不出话来。

    金禹晟继续说道:“这些事本也不是你这个身份该管的,哪怕是我正妻进门,说这些话我也是要恼的,我今儿还能平心静气的和你说话,那是看在你怀了孩子,人要懂得知足,别不知好歹。”

    纯娘委屈道:“晟哥哥也知道人要懂得知足啊?满京城多少姑娘盼着等着晟哥哥去一回,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晟哥哥还不是瞧上了那范家的姑娘?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晟哥哥明明不缺女人,却还是糟蹋了人家的清白,这可不是知足的人能做出来的。”

    一提这事,金禹晟顿时翻了脸,将纯娘从自己身边推开:“你啰嗦什么!范雯昭是大家闺秀又如何?我喜欢谁,谁就是我的人。”

    “晟哥哥你别恼,纯娘也只是想劝你,这种事日后不可再做,这次的事就是教训,不然下一次一定会被人再揪着不放的。”

    金禹晟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阴狠:“一说到这儿我就憋气,曲傅林那个老不死的,在朝堂上咬着我不放,非得让皇上下令审查我,幸好皇上护着我,否则那把老骨头可真要坑惨了我。”

    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曲时笙愣了一下,沈秋杳也听出金禹晟的话里带了曲时笙的父亲,下意识的看向曲时笙。

    这对于曲时笙来说,也算是个意外收获,毕竟金禹晟提起父亲的名字,那对曲傅林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曲时笙现在听见,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免得金禹晟暗中害曲傅林,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只听金禹晟下一句又说:“我都打算好了,他那个小女儿生的是花容月貌,我哥哥相中好久了,但我哥哥现在的身体是不成了,我拿来享用也没关系,等我找到机会,定让姓曲的那个老东西后悔。”

    沈秋杳闻言一惊,猛的握住了曲时笙的手腕,用嘴型同她说:“他要害你!”

    曲时笙也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比起沈秋杳,曲时笙淡定的多,毕竟前世曲时笙经历的太多了,什么事现在都不会让她觉得可怕了。

    两人手拉着手,回到了她们方才吃饭的厢房,一进门沈秋杳就不停的拍着胸口,后怕令她满头都是冷汗。

    “曲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啊!”沈秋杳眼泪汪汪的说:“没想到这还连累了你,他可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哪里有连累不连累这一说,他们兄弟不配为人,那是脑袋扎在女人裙子下头的大yín棍,只要是长相漂亮的姑娘,就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对付这种人,非得让他们做不得恶事,才算安全。”曲时笙拉着沈秋杳的手,认真的问:“今日你亲耳听见他说出那样的话,对于这个人的人品,我相信你也有了了解,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嫁他吗?”

    沈秋杳几乎是立刻摇头:“我哪怕一辈子不嫁人,就在深山老林里终老一生,也不愿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