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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不知道,但她知道是曲家人害她身败名裂,被文武百官嘲笑的。”徐之珩说。

    曲时笙嗤笑一声:“凭什么?就因为我哥哥没忍气吞声,把那绿头巾戴在头上?”

    “她被骄纵惯了,先帝在的时候她的母亲身居高位,如今先帝不在了,她亲哥哥是皇上,母亲是太后,就连一国之母皇后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两分,自然是记仇的性子,绝不会容忍自己受委屈。”

    “我明白,她不是只针对我一个人,她只不过是想先对我下手罢了,她真正的目的还有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哥哥。”曲时笙嗅到了危机感,看着徐之珩问:“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像这种事她就没办法了,毕竟对面是豢养了不少死侍的长公主,他们曲家都是文人,秀才遇到兵向来是没有胜算的。

    徐之珩早就想好了办法,否则他不会轻易将此事透露给曲时笙,平白让曲时笙跟着担心却没有解决办法。

    “我想先下手为强。”徐之珩十分淡定的喝完了粥:“她这次没能得手还损失了不少杀手,就算在行宫不害你们,回了京城也必然会向你们出手,不如我们先震慑她一番,让她有个忌惮。”

    “这种事从来不是我拿手的。”曲时笙冲徐之珩甜甜一笑,顺势窝在了他怀中:“那就全仰仗徐将军啦!”

    徐之珩搂住了怀里乱颤的人,嘴贴近她的耳朵,声音放轻:“曲姑娘可要当心,如今箭在弦上,很危险呢。”

    曲时笙抬起头来,素手拂过徐之珩的喉结,那喉结仿佛已经熟透了的果子,被风吹过在枝杈上微微一抖。

    “徐将军心如硬铁,坚若磐石,可要坚持住才是。”

    徐之珩深吸一口气,手覆上曲时笙的腰,用力捏了一把,痒的曲时笙咯咯笑。

    屋外庭草交翠,屋内风月无边,阳光洒在院落之中,仿佛给这座行宫加上了一丝明媚。

    凉儿和恬儿并排坐着,头顶的大榕树遮云蔽日,让她们觉得凉爽。

    “这么半晌徐将军还不出来,咱们不进去劝劝?”恬儿试探着问:“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姑娘的名声可就遭了!”

    凉儿手指竖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声一点:“姑娘和徐将军那是两情相悦的事儿,咱们做下人的那好多嘴?再说姑娘自小和徐将军一起长大,再想嫁给别人难保人家不会介意姑娘这段青梅竹马的情意。”

    “以前也就罢了,但徐家二公子和韫瑰公主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就怕徐家记仇记到了姑娘头上,姑娘嫁过去会受委屈。”恬儿叹了口气:“而且姑娘若是嫁给了徐将军,那就和韫瑰公主做了妯娌,韫瑰公主岂是好相与的?”

    说到这儿,凉儿也有些担心:“韫瑰公主和姑娘老早就结了仇,之前我怕韫瑰公主成了姑娘的嫂子,会给姑娘气受,但当知道她要嫁给别人时,我是松了口气的。可姑娘和徐将军相处的那样好,若是分开了又着实可惜,嫁过去了又保不齐要受韫瑰公主的气,真是让人头疼。”

    说话间,一道身影穿过廊下,凉儿头皮一麻,立马站起身呵斥:“什么人!”

    在这个瞬间,凉儿和恬儿都心跳如鼓,毕竟屋里只有曲时笙和徐之珩两人,孤男寡女,就算没做什么事,被人瞧见那也是说不清的。

    那人停下脚步,一转头是圥墨,凉儿长舒一口气:“你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吓人一跳。”

    圥墨笑着说:“有事找将军,将军在里面吧?”

    说话间,圥墨推开了面前的门。

    屋内,曲时笙正坐在徐之珩的腿上,瞧见圥墨进来也并不意外,只是用帕子掩了掩口,但是圥墨有些不自在,低头道:“将军,查到了,那里住着的的确是韫瑰公主没错。”

    “然后呢?”徐之珩问。

    “属下查到韫瑰公主打算先行一步离开行宫,眼下正在收拾东西。”

    徐之珩和曲时笙相视一眼,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晚霞如同火烧一般,西边的天空铺满了深深浅浅的红。

    那处比较偏远但是景致极好的院子,忽然没有原有的着了火,韫瑰公主被困在屋内吓坏了,十几个宫婢太监提着水桶出出进进,开始还不敢声张,可那场火实在不小,好不容易熄灭了一处,另一处又着起火来,山风一吹想尽快扑灭更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