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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沉寂无声。

    林以怀躺在床上,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很多记忆碎片再次出现。

    她匆匆跑进医院,就看见程淑琳哭得泪眼朦胧,喊道:“是谁要害我的儿子?”

    “凶手是谁?我儿子不可能跳楼。”

    “医生,你快救救他,快救救我儿子。”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能失去他。”

    程淑琳哭得声音嘶哑,甚至跪在医生面前,求他救陆予程。

    再到二十二岁那年,陆予程好不容易醒来,双腿瘫痪,再也无法站起来。

    他整日消沉,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再次被凶手杀害。

    当医生无奈地冲她摇头,叹声道:“好好珍惜最后一个晚上吧。”

    那一刻,林以怀的心如死灰一样,心里仅剩一点的希望彻底泯灭。

    十七岁那年,算命先生说——

    “姑娘,你并不可能改变时空。”

    “该发生的事仍然会发生。”

    该发生的事是什么?是他的十八岁还是他的二十二岁?

    赵明慧说的话——

    “不然你以为我和我哥针对你的原因是什么?”

    “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小三的女儿,我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倏然,梦境中响起另一个声音质问自己——

    “林以怀,你还没明白吗?”

    “赵明川针对的不是陆予程,是你!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是你!”

    “是你害了陆予程,他所有的苦难都是你带给他的!”

    “明明该死的人是你,陆予程为你承受了一切。”

    .......

    “我不是故意的!”林以怀猛然从梦境中惊醒,直直地坐在床上喘着气。

    陆予程也被她的尖叫吵醒,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腹,两人的侧脸相贴。

    “做噩梦了?”他声音懒懒的,温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怀怀不要怕。我在这呢。”

    她全身发抖着,陆予程拿着纸巾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哄着她继续躺下。

    林以怀枕在他的臂弯里,被他拥抱着,倏然开口:“陆予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嘘,别说话。”陆予程轻拍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唱歌吧。”

    “好。”

    林以怀往他怀里蹭了蹭,额头抵在他的胸腔,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耳边响起他轻缓而磁性的歌声——

    Iwannawriteyouasong

    onethat’sbeautifulasyouaresweet

    Justahintofpainforthefeelingthatigetwhenyouaregone

    Iwannawriteyouasong

    Iwannalendyoumycoat

    onethat’sassoftasyourcheek

    Sowhentheworldiscold

    You’llhaveahidingplaceyoucango

    ......

    我想为你写首歌

    像你一样甜蜜的美妙的歌

    你别去时我心中升起一丝痛楚

    我想为你写首歌

    我愿借给你我的外套

    那件像你的脸颊一样柔软的外套

    那么当世界变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