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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悄无声息,林以怀的钢琴弹得越来越熟练,本学期的课程逐渐进入尾声。

    无意间听见钢琴老师和学姐谈论元旦晚会,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陆予程的生日快到了。

    听学姐说,学校每年元旦晚会大多都是艺术团在操办,而钢琴社肯定要想一个节目上台演出。

    考虑到今年钢琴学员大多是新手,指导老师就选了一首较为基础的曲目,让社员勤加练习。

    有人就开始提出异议:“我们十五个人难道都要上台演出吗?舞台也放不下十五台钢琴吧。”

    指导老师看着台下的学员,言辞尖锐:“放不下就使劲放,想那么多干吗?好好练习。”

    “......”

    林以怀发现这个老师跟曹清还挺像,做事不容他人置喙。

    由于是集体练习,林以怀不想掉队,每天晚上其他学员离开后,她就会多待一会,再将今天所学操练一遍。

    那段时间,她不仅要兼顾好期末复习,还要趁着晚饭后去兰亭别苑抢占钢琴房。

    林以怀每次就选靠近花园的房间,位置基本不变,但她也发现隔壁屋里的人好像也没变过。

    每当她停下弹奏,就能听见隔壁传来念朗诵词的女声,那个声音从未变过。

    周五晚上的时间比较多,林以怀待的时间就会长一点,九点整起身离开。

    正站在门外锁门,隔壁的门也打开了,她下意识扭头去看,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学姐?!”林以怀看着女生温婉的眼神。

    许忆言是大二金融系,钢琴社的社长,只是少见到她。

    “林以怀,原来这几天在这勤学苦练的人是你呀。”许忆言莞尔一笑。

    她客套地说:“学姐也在勤学苦练呀,我还纳闷隔壁的声音怎么会有点熟悉。”

    两人边走边聊。

    许忆言温声解释道:“老师选我当元旦节目的主持人,我还得好好练一下语音语调。”

    林以怀笑着点头,“那我就期待学姐的精彩表演了。”

    “你呢?”许忆言问:“你又为什么走这么晚?”

    “老师不是说我们也要准备上台表演嘛,我可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放心,老师不可能真让你们全员上台,”许忆言轻笑了声:“元旦舞台可放不下十五台钢琴。”

    她又补了句:“顶多最后选一位学员上台表演。”

    “真的吗?那我就不用准备了。”林以怀如释重负地说,她还真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演。

    许忆言抬眸看她,反问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最后被选中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我?!”林以怀带着点不自信,“我钢琴谈得也就那样,不可能是我吧。”

    许忆言拍了下她的肩膀,眼神坚定,“为什么不能是你呢?结果都还没出来,一切皆有可能。”

    她能明显感受得到,这位学姐身上透露着一股强烈的自信和不服输。

    林以怀还莫名被她的话感染。

    对啊,怎么就不可能是她呢?

    走着走着,两人就到了三舍,这是金融系的女生寝室。

    两人挥手告别。

    后来连续一周,林以怀一如往常在兰亭别苑练琴,许忆言就在她隔壁练习台词。

    直到周一晚上,“轰”的一声震响压过琴声,林以怀被吓得一抖擞。

    这好像是隔壁发出来,她起身走出去探个究竟,去敲隔壁的门。

    “学姐,学姐,你在吗?”

    没人应答。

    林以怀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推门而入,就看见翻倒的书架压在女生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