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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里的人,最近都提心吊胆的,不为其它的,自己家主子最近见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的,到处挑毛病。

    宣从心和玄桦来的时候,正巧见到原景曜在书房里见各处的掌柜。

    “绸缎铺子这批货压了几个月了,过年不出,你留着当传家宝吗。”

    “你这账房先生一年到头换了六个,要不要你这个掌柜的也换一换。”

    “江南那边统共就三家粮店,不行就关了,账本一打,全都是赤字。”

    原景曜原本这几天就憋着一股子火,今天算是出个够了,在场的掌柜一个都没放过,数了数人头见差不多,全都批斗了,才使了个眼色放人。

    宣从心看着一群“长辈”佝着腰从书房里出来,造孽。

    玄桦隐在宣从心后头,两手抓紧宣从心的衣角,看亭里的秋千。

    “你先去那儿等我,一会儿,带你去吃烧腊”

    玄桦昨夜才从瑞王府回来,现下是一刻也不愿意离了宣从心,可是到底是玩心大,挣扎了一会儿,便撇下宣从心往亭里去了。

    原景曜一见宣从心来了,这火气没降反升。

    原本年后去军中的事情是轮不到他头上的,偏偏这破算命的算了一褂,得他去。

    也不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刘睿最近见了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天天躲着。

    还有那个崔明,一天三顿的来府里报到,治病需要靠得这么近吗?需要天天在刘睿跟前晃吗?

    越想越气。

    宣从心可不管原景曜的心情,从袖中掏出了一张信给原景曜之后,就打算抬脚走人。

    “你这就走了啊,你不管管我想不想去啊,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是我。”原景曜气急败坏的拦住了宣从心。

    这话今天要是不说明白了,严然是不会放人的,宣从心奈着性子说;“八字合适,玄学的东西,你让我怎么跟你说。你可别不识相,这次去了,可是能旺你子嗣的。”

    原景曜疑惑的问;“什么意思?什么子嗣?”

    宣从心会心一笑的说;“自然是你的孩子。”

    两人就站在书房门口,这一番话全都落进了,正陪着玄桦来书房找宣从心的刘睿耳里。

    刘睿神色淡定的把人引进去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景曜赤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宣从心,楞是把一肚子恶毒的话咽下肚子。

    这人可是会玄学!!

    等原景曜走了之后,玄桦上前牵了牵宣从心;“他们走了,我想回家了。”

    宣从心宠溺的看了一眼玄桦:“好,我们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