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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的神力随着年纪的长大慢慢不受控制,大有自行解开封印的意思。所以滕逍让他离开村子去其他地方,以免再次吓坏那家人。说实话,祖麒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滕逍也不大清楚,太虚境的规则还在孕育中,一应修为高低与洪荒不同。

    滕逍对太虚境了解十不足一,更多的地方他还没探索出来。

    麒既然答应了滕逍离开,当晚便留了一封书信出门了。他什么都没带,只有一身衣服和那块自出生起就佩戴着的玉佩。

    出了村子后,滕逍慢慢在麒身边现出身形,尽管他走路飘然无声,麒还是瞬间就感觉到了,转过身来看他,那大概是兽类的直觉吧。

    滕逍笑了笑,“你会想他们吗?”

    麒沉默了一会,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他跟家里人亲情淡漠,彼此间更像主客,更何况刚出家门,麒亦非长情之人,想念亲人这种事情很难想象会在他身上出现。比之父母,麒对滕逍的眷恋深多了。

    “哦。”

    当初祖麒重伤濒死,说出心中的表白滕逍潜意识还是不信,大抵是为此。在他看来,祖麒沉稳威严,更多的是淡漠和兽类的铁血独断,不管是伏羲和钦兀曲孜,抑或祖凤雏凰,祖麒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血缘亲情。让人不得不多想,祖麒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或者不在乎那些亲情,但他却对滕逍一直颇为在意。

    或许连滕逍自己都不知道,他对祖麒“只是占有欲作祟”的误解便是由此而来。

    但经翠微谷的小姑娘一说,滕逍忽然觉得自己过于残忍和武断。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他,凭什么否定祖麒的感情呢?且撇弃祖麒对他只有独占欲这个论断,若祖麒是真的心仪他,那滕逍一直以来的作为,伤祖麒有多深,想一想滕逍都觉得难过。

    所以不管祖麒到底是不是真的喜不喜欢他,滕逍都会答应祖麒,但说到底,他心里大抵还是不肯真信的。

    可因为那人是祖麒,滕逍愿意说服自己去由身到心相信祖麒。

    于是他说,“如果我要离开,很久不会回来了,你会想我吗?”

    麒才刚成年,还不会自如地控制自己表情,他面色从惶恐、疑惑和痛苦不舍逐渐变成一种坚定,“那我去找你。”能够整日跟滕逍在一起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被欺骗了的愤怒萦绕在麒心中。

    滕逍道,“我要去地方,你找不到。”

    麒动了动手,想做什么却没敢,表情低落,“那也要找,一直找你。”

    “傻子,”滕逍转过头去,故意冷冷道,“你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既然要离开你,就是不要你了,别说找不到了,就算能找到也是枉然。这样你也要找我吗?”

    “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呢?”滕逍叹道,“洪荒如此之大,生灵繁不胜繁,你只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些,江山、法宝、美人、权利、地位唾手可得,我何德何能得你注目?”他这话问麒,更问祖麒。

    未知的惶恐让麒大着胆子握上这个高不可攀的人的手,握紧,小声说了一句话。那声音太含糊,滕逍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麒低声道,“我虽自小在乡野长大,也知利益二字,可只有你是我的。”

    滕逍紧盯着他双目,还是没懂,“你说什么?”转世之后占有欲一点没变吗?

    麒清澈双目慢慢转为深邃,让滕逍恍惚以为祖麒的封印解开了。麒道,“江山法宝代代易主,权力地位得失瞬间,我心里只有你,盛不下别的人。我家里兄弟几个,父母各有喜爱,我不喜欢,只有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心里也只有你。”滕逍只会在他的梦里出现,只跟他讲话和露出笑容,只教给他法术;这个人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感觉太让人迷醉,让他忍不住深陷而不可自拔。

    这是麒、也是祖麒的痴心,滕逍曾一心只为他,他便一心只有滕逍;别人对他三分五分的情谊,尽可忽略了。

    这是情吗?滕逍迷惑了,所以他闭上口,决定不再问。

    麒却不高兴了,他从握着滕逍的手到攀上他的臂,见滕逍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直接抱上了他的腰。“那你说,不能离开。”

    麒十八岁,身高比滕逍还要高一些,跟他前世差不多,揽住滕逍的时候,滕逍整个人都被嵌在背后人的怀里,这种姿势让滕逍有些窘迫。

    滕逍没有推开,因为他已经决定同麒一起了,但也没回答。麒再次被助长了气焰,埋头在了滕逍脖颈里,拉扯间弄松了滕逍的衣领。灼人的呼吸喷在领子里,身后某个逐渐苏醒的东西顶在后腰上,这是祖麒也从来不敢对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