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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转眼到了九月,嫣然嫁入靠山王府已经一月有余,凭良心讲她认为自己做的很过分,对长辈没有晨昏定省,对夫君更是不假辞色,致使澄澄至今也未能踏入新房一步,下人们对此早已看不过去,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闲话,嫣然却依旧我行我素。

    窗外是一片姹紫嫣红,嫣然立在窗边遥遥远望,眼神里有着满满的困惑不解,像她這样的媳妇即使放在寻常百姓家,公婆也必然不能忍受,何况还是在赫赫的靠山王府,可是她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成了徒劳,如果说金澄澄能容忍她是源于对她的愧疚还说的过去,可是這一大家子皇亲贵戚不计一切的包容她至今又是为了什么?

    忽然有丫头来报说是庄主和夫人来了,请世子妃去主厅。

    嫣然眉头轻颦,正要出门,就看见一位丫鬟引着韩小小正朝這边走来,转眼就到了面前,依旧笑的风情万种。

    “你们下去吧。”嫣然让丫鬟们退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這女人早年的那些丰功伟绩若是宣扬开来,爹岂不是要名誉扫地?

    “做世子妃的滋味如何?”韩小小当然明白嫣然在顾虑什么,更加笑的有恃无恐。

    “为什么要這么做?”嫣然问出心中的疑问,她一直想不通韩小小为什么要说出真相,這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她难道就不怕她也将她的身份抖落开吗?

    “這可怪不得我,我也是受迫于人”韩小小一脸的无奈之色,想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老道,心就发寒。

    她自恃功夫绝伦,昔日横行江湖采草无数,那日却敌不过那老道高深玄妙的三招两式,进退之间已是惨败,老道也不知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药,说只要她揭了嫣然的身份就给她解药,否则就让她下半辈子永远碰不得男人

    其后小色狼中蛊,她心想抓住這个机会将嫣然嫁出飘扬山庄也不错,啸天想必不耐烦当這个家,以后诺大的山庄就是成了她的天下了。如今她算是如愿以偿,可是那老道却再没出现送来解药,一个多月来她只要稍和啸天亲密些就全身疼痛难忍,這滋味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是谁?”嫣然逼视韩小小,她倒是不怀疑這个女人口中的话,因为她没必要说谎。

    這些天来她想了很多,竟隐约有种深陷阴谋的感觉,前些日子以来,每件事的发生看似独立,现在想来似乎又总有深意,像是有人精心安排了這一出出的戏码,她只能卖力演出,却无力跳出戏外

    這种感觉让她不安焦躁,却一直都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此时听说有人迫韩小小揭露她的身份,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這一切的一切和那个人一定有脱不了的干系!只是這人到底是谁呢?

    “一个老道,也不知给我吃了什么,让我碰不得男人”韩小小咬牙切齿,想到此人要是不给解药,她這下半辈子就要苦熬,心里恨不得将那老道撕成两半。

    老道?嫣然若有所思,忽而明白韩小小话中之意,心里暗笑,让绝色女yín魔碰不得男人,对這个女人来说恐怕是狠辣至极的惩罚了。

    当晚,嫣然哄小色狼睡下,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安睡,她知道金澄澄每晚必在房前廊下徘徊许久,她以为依他好色的性子,不出几天必会弃她而去,王府中美貌侍女无数,他的贴身女侍更是绝色,他们之间的亲密那日她也是见识过的,可是已经一月了,他依旧每晚必到,风雨无阻,更将贴身女侍遣来服侍她,有一日她无意中听到红依口中喃喃的说了一句“世子变了”,绿袖幽幽叹气,“世子想必爱惨了世子妃”她慌步而去,心中如有擂鼓。

    果然夜色中天的时候,他又来了。

    澄澄缓步走过九曲长廊,微凉的夜风也无法平静他郁燥的心绪,嫣然的冷然以待他还可以承受,可是亲生儿子也对他没好脸色,别说喊他一声爹了,远远的看见他就跑的没影,這让他挫败极了。

    嫣然不愿与她同床,他认了,只是每晚都要去她门前静立多时,才能回房安睡。

    “嫣然,你睡了吗?”澄澄来到房外请问一声,意料中的寂静无声,澄澄叹息,要到何时她才能原谅他呢?无奈的抬头望月,月色明亮皎洁,撒下清淡银色光辉,平添了一份幽静,一点寂寥。

    静立良久,看来今晚又是无望,澄澄正然离去,只听房门吱哑一声缓缓打开了,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出现在月光下,银辉照耀下更显得冷若冰霜,那含恨带怨的眼神让他不敢相触,心情激荡下竟语无伦次了,“嫣嫣然我我”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在她的冷凝下却不得不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