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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这么说话的时候,那青城弟子愣愣的瞅着他们,倒有些迷惑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倒互相争执了起来,正糊涂之中,忽觉左肩边一阵透入骨髓的剧痛,却痛的极不正常,那本来不是人体敏感部位,这却是田伯光掐下了人体疼痛的穴位。

    待得他要如杀猪般惨嚎时,脸边左右颊车穴已被掐住,一阵本来凄厉的叫喊,却沉闷低微的从口中挤出来,就如同一只走了音的破喇叭。

    那青弟子双目圆睁,一脸的悲愤不平之色,微张的口缓缓翕动,似是想要怒斥林平之等二人的无耻。这?这却是有些英雄气概啊?怎么,他要如何?是宁死不屈,坚决不向这两个武功高强的小人低头吗?还是怎么的?可他若真的就这么强硬下去,材平之还真没办法啊。

    只刚才那一下,两个人都已经有些心中不快了,看来他们还真没法从这人口中逼问出什么来,说到底,他们都不是逼供的人,何况这样的手段还差的远了,简单的从穴位动手,毕竟是远远比不了真正衙门里的酷刑的,当真硬汉,可不吃这一套。

    “我,我,我,我,我......”那青城弟子面部肌肉扭曲着哼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瞅着这人,只等他叫出什么豪言壮语来,然后听到的话却真的让人大吃一惊。

    “我叫闻人夫,四川绵阳人仕,十一岁拜入青城派,授业恩师余沦海,不过我的功夫都是师兄教的,师傅可沒空理会我,现下两位大侠在此,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大侠饶命啊!”伴随着这阵叫喊,刚才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

    林平之哑然失笑,这才明白过来,其实这种人不过是那种习惯了的狂妄凶残,一向自命是英雄人物罢了,骨子里却并无多少真正勇气意志,平日里在青城派故土,人人称王称霸,老子的师傅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N,早已形成了心理定式,也就自然而然的拿自己当个英雄好汉,甫一被捉,也确有几分真正的硬气,可一旦发觉现实残酷时,英雄气转瞬就被恐惧代替了。

    林平之叹了口气道:“你个人的事,我沒兴趣知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们青城派想要对付的那个女孩,就是你们刚才谈到的那个一脸麻子的人,那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打算?”

    “那是因为在福州发生的某些事情,不久前师傅帅同众师兄弟们前去福威镖局,取那天下第一的辟邪剑法,具体的事我并不知情,因为我没跟师傅那一路。”闻人夫立即说起来,林平之心道,福州的事情你确实是不在场,若你当时在那儿,见识到我如何剑插人头,刚才你就不会那么硬气了。

    “那么这件事跟你们谈到的那女孩又有什么关系?”林平之追问道。

    “这事情就有些奇怪了,当时罗人杰师弟带着几个师兄弟,截到了福威镖局的少主林平之,却被华山派的一男一女橫插一手,那林少爷以一件儿戏般的赌赛,赢了之后却反将一本书交予那满脸麻子的少女,说那就是辟邪剑法,更奇怪的是,后来那少女却又将那本书扔给了罗师兄。”

    “结果那却是本普通的千家诗,是不是?”林平之随口接道,闻人夫立时惊的目定口呆,慌忙问道:“这?这却是我门中机密之事,大侠你是如何知道的?”

    林平之心道,我怎能不知,这就是我作的事啊。但面上却作出一副凶狠之态道:“懂点规矩好不好?只有我问你话,你哪里可以对我乱问。你只要记得,别跟我说谎,别耍花样就行了。”

    闻人夫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是,是,大侠放心,小的绝不敢有一字相欺。”

    然后他又道:“那时的事情诸多怪异,难于索解,而且之后林家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无处可查,师兄弟们在镖局之中反复搜查,又严加拷问捉来的几个镖师,也没得到半点线索。就是那华山一男一女,也忽然间少了一人,其中一个不知是不是个老头儿,还是也易容了的人也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丫头还能找的到。”

    “是这样?林家的辟邪剑法,与那女孩何干,你们现在又要动她?难不成你们以为那本千家诗真的就是辟邪剑谱,还是用了什么秘写之法,只有见到她,才能破译?”林平之大惑不解,他还是不太懂,余沧海现在要想方设法盯着岳灵珊却是何意。

    “那倒不是,那本千家诗普通之极,绝不像是还藏着什么机密,否则那女孩又岂能轻易扔给我们,只是这件事却太诡异,那天之后,师傅与众师兄弟们作了各种猜测,有人以为那林家小子是已将剑谱送了华山派,只是那丫头临时换了另一本,虽然这个猜测不太靠谱,但华山派与林家必有勾结,这却毫无疑问,我们也只有在那丫头身上着手了。”

    “那你们知道那丫头身份吗?”林平之问道,他却不指望这人能回答,不过一个青城派不入流的弟子,能知道多少?岂料闻人夫答道:“照师傅与众位师兄弟们的推测,华山派人丁稀少,女弟子更少,这丫头明显是易容改扮,看年纪却甚小,只怕极有可能就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听说是个叫岳灵珊的女孩。”

    什么?既知是华山派掌门的女儿,还要动手?现在就算是余沧海自己,只怕也该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了吧?何况在福州受伤后,就是治好了,练回去,功夫也还要打些折的,于是又问道:“你们对那女孩作过些什么?今天又是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