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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嵩的葬礼终于开始举行。

    陵墓在长安东郊。

    安葬当下,百官随行,长安城内的几十万百姓,有很多人自发随行,要送皇甫嵩最后一程。

    朱儁,射援等人,皆是沉默步行,每个人头上都戴着白巾。

    王定也在百官之中,他和王允杨彪等人,都在前面,在他前面的,就是皇甫嵩的亲人。

    人群中,朱儁看着王定的背影。

    抵达长安这些天,朱儁也不是每天都呆在皇甫家,白天的时候也有在长安城中走动,也拜访过一些昔日的同窗好友。

    对于长安的变化,他看的越多,听的越多,就越是吃惊。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

    “或许是吾老了。”朱儁心道。

    昔日他和皇甫嵩,还有卢植一起征讨黄巾军。

    卢植前两年已经病死,皇甫嵩现在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人耳。

    朱儁有些心灰意冷,感觉自己这几年,活的没有一点意思,争来争去,还不是一场空。

    皇甫嵩的棺椁,抬进陵墓中,最后几名工匠,将入口彻底封死。

    葬礼一结束,长安城仿佛瞬间就变得冷清。

    好些前来祭奠的人,在葬礼结束后,甚至都没有返回长安城,就直接从皇甫嵩的陵墓离开,返回他们来的地方。

    陈珪,射援、审配……

    很多人都是直接离开,深怕晚了一步,就会被王定留下。

    其实,王定根本就没有关注他们。

    只是司马朗来禀报的时候,王定才知道,朱儁居然没有离开。

    让王定意外,但是王定也没有特意去见朱儁。

    朱儁虽然和皇甫嵩是同一时期的将领,但是在王定心中,朱儁的地位没办法和皇甫嵩相比。

    而且朱儁也老了,就是他想蹦跶,王定估计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太差了,能过六十的,都算是长寿者。

    人老之后,生个小病,都可能熬不过去。

    朱儁孤身一人在长安,就算他对王定还有敌意,也掀不起风浪。

    司马朗也只是派了一名探子,在朱儁外出的时候,暗中跟随,只要朱儁没做坏事,也就随他了。

    在皇甫嵩下葬之后,黄琬拿着诏书,也是奔赴徐州。

    避免徐州那边提前有所准备,之前并未透露。

    至少陈珪走的时候,肯定不知道黄琬也会前往徐州。

    只不过在黄琬带着诏书,出了长安之后,估计很快就会被人所知道,在根据他所走的路线,应该也能猜测到黄琬道目的。

    王定有些好奇,到时候在徐州的刘备,在得知黄琬前来接替陶谦,他会是什么表情。

    还还不会三让徐州,甘不甘心替黄琬做嫁衣。

    对于这次让黄琬出任徐州牧,王定在刘协面前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没有错,也都是站在刘协这边,替刘协考虑。

    但是同样,也是在为王定自己考虑。

    这一步棋,最大的获利者是王定。

    黄琬被弄出长安,王定无需担心对方再给刘协煽风点火。